“是嗎？”奕行看向前方，總裁和賽車手正往這邊走來。
總裁眼裡帶著深深的探究與疑慮，對上奕行的視線，他收斂神情，道：
“是，我以為你要投海自儘，好在你沒事。”
海風吹過，玩家提醒道：“先回住處吧，饕餮在水裡待那麼久，當心彆著涼了。”
“好。”總裁應下。
賽車手帶上幾條或烤糊或燒焦的小魚，幾人一同返回漁村。
回到住處，奕行上樓洗澡，其餘幾人借用老人的廚房做海鮮大餐。
老人聽著幾人在樓下忙活的聲音，掩上門，躬身悄悄來到奕行身邊。
“祭祀大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所有新娘遺物集中掩藏，以後絕對不會出問題。”
“嗯。”奕行淡淡應了聲。
以後當然不會出問題。
他製作章魚刺身的時候嫌少，又從空間卡牌裡邊取出來了一截章魚觸手，騰出的空間剛好塞下剩下的遺物。
現在所有遺物都在他的空間卡牌裡，早就沒以後什麼事了。
奕行脫下外衣，猛地想起有直播這回事，想關閉直播，卻見老人還杵在原地，便問：“還有什麼事？”
“祭司大人，今日水缸裡未曾出現您贈予的“聖物”，我們今晚是否還要將那位與您同行的女子……獻給那位？”老人問。
奕行微挑眉。
他們原來是這樣得到海怪觸手的，由祭司每天將一節迷你版的觸手放進水缸，那祭司倒是時刻關注著漁村、或者說逃生者的動向。
那祭司沒有放新的觸手，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沒有成功得到海怪的身體組織。
“不用了。”奕行道。
不管是祭司沒能從海怪身上得到製造迷你觸手的身體組織，還是什麼彆的原因，奕行都不打算折騰。
老人麵露猶豫，又問：“那是否需要將村民綁上竹筏？”
奕行笑了，“好啊，你把你自己綁上去吧。”
“這……”老人麵色大變，驚慌道：
“祭司大人，我們有交易在先，您怎麼能讓我成為祭品？”
“交易？”
奕行側目看向老人，狀似嘲弄道：“有嗎？我忘了。”
老人聲音發顫，“我們為您服務，將外來者獻祭，以血肉供養海底的那位。您給我們偉大的能力，讓我們脫去凡胎，成為那位的使徒。”
奕行微眯起眼。
這就是祭祀與村民的交易，那他與海怪的交易呢？
他給海怪逃生者和食物，海怪給他什麼？
不對，以海怪那全憑本能行動的智商，它能理解這麼複雜的東西嗎？
除非，這個祭司有一種能強行讓交易兌現的能力。
那老人還在惶恐念叨著“你不能將我變成祭品”。
“為什麼不能？”
奕行道：“‘我’隻答應給你們能力，可沒說你們不會成為祭品，你不也親手獻祭了很多同村人？”
“不……”
老人還想說些什麼，奕行打斷他，給他一個選擇，“自己去還是我幫你？”
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自己去。”
老人像是泄了所有力氣。
奕行邁步走到窗邊，垂眸看向樓下。
玩家和總裁他們正在院子裡清洗海鮮，三人都是廚房菜鳥，洗個海鮮都被他們弄得事故百出。
祭司今晚沒有放海怪觸須，想必會有彆的行動。
奕行很期待。
能和海怪建立交易，讓對方每天上供自己身體組織，這樣的能力者，真想……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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