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事畢,胤礽讓他們各自忙去,還沒等人出書房門,早先傳話那小廝又來了,“……太太聽家裡亂糟糟的,讓錦繡姑娘來問問大爺,事情可有難處?”

不問什麼事,隻問能否幫上忙,賈林氏一向有分寸。

“告訴錦繡,沒事了。”胤礽心中慰藉,卻不忍母親擔心,寥寥幾字足以。

卻說兆吉扯了兆利出主子院子,命一小幺兒尋了護院頭子來,要親眼盯著行刑。

“真打?”護院頭子嘬著牙花問兆吉。

家裡這些些奴才多是家生子,世代伺候一家主子,自有幾分情誼在。

兆利是護院看著長大不說,此隨大爺外出,一起吃住六七個月,這鬼精靈可人喜歡的緊,情分自不一般,頭子還有些下不去手。

自想著意思意思就行了,雖不是糊弄主子,但不下重手就是。

“打!”兆吉眼睛發沉,兆利這次太不像話了,“煩請安叔,一定讓他漲了記性!”

兆利自知有錯,抿著嘴唇也不分辯,聽哥哥一說,自覺背對著頭子跪下,“安叔打吧!”

管家嚴路在一旁搖頭,並不阻攔,兆利這小小子在大爺麵前一向得臉,縱的有些失了分寸,是該緊一緊了。

安頭子見兩人態度,吸了口氣,咬咬牙,“小子忍住了,安叔手快,幾息就打完了。”

說完,手起揚鞭,兆利隻在第一下落在背上時驚呼出聲,後麵都咬牙忍住了。

鞭停了後,才受不住撲倒在地上,眾人忙上前,把人架到兆吉背上,背家去了。

今日見者,無不唏噓,反省自身,自此,規矩本就好的眾人,更加嚴於律己,倒是意外之果。

再說兆吉將兆利背家去,兆吉媳婦嚇了一跳,驚呼,“小叔這是怎的了!”

兆吉將人放在炕上,叮囑她,“無礙,你看著他,我去請大夫。”

說完便出去了,隻兆利伏在炕沿抹眼淚,兆吉媳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腳亂安置好孩子,燒水去了。

待兆吉帶了大夫回來,一陣慌亂後,房中隻剩下兄弟叔嫂三人,兆吉方開口,“怪我嗎?”

“不怪!”兆利帶著哭腔,他分得清好賴,這次是他自己錯了。

“吃一塹,長一智,下不為例!”兆吉訓道。

“行了,小叔都這樣了,你還說他!”兆吉媳婦看的心疼,扯了一把丈夫。

她嫁過來時,小叔還不滿十歲,對她極好,如今大了,乾差事得了賞孝敬爹娘,從不忘她,兩人跟親姐弟一樣,如今見小叔受傷,焦心的很。

兆吉看了媳婦兒一眼,歎氣之後便止了話頭,“好生照看他,家裡來人問怎麼,照實說不知道,有人要看他,就說大夫讓靜養,不叫見人。”

兆吉媳婦聽的連連點頭,她懂。

後街上住的都是賈家幾房的家仆下人,有那規矩不好的,主家的雞毛蒜皮小事都宣揚得人儘皆知,見有人遭了罰,跟蒼蠅見了破縫兒的蛋,一窩蜂圍上來,定要將事情弄個一清二楚,好比對比對哪家主子更強些。

這還算好的,要是有遇上那專為主子探聽消息的,就麻煩了,兆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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