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偵不由自主的心裡微微發毛。正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他一直信奉科學,可一朝穿越,對這種事情實在不如“土著”們接受良好。
馬車不多時就來到一座三進的大宅院前,青石鋪地,石獅鎮門,很是氣派。許子偵被請下馬車,一路往後宅去。他看著這氣派的府邸,心裡頗為豔羨。然後想了想自己的房子,自己那房子今年隻怕是要重新撿一撿瓦片了,不然夏天下大雨,隻怕要糟。
來到夫人待客的廳堂裡坐下,丫鬟奉茶上來,不多時一位四十歲左右穿金戴銀的婦人款款走來。許子偵連忙站起來見禮。
這婦人麵色蠟黃而憔悴,望聞問切之後,許子偵心裡就有了底。恰好昨日藥棗今天也帶了出來,他撿了三副藥出來,然後說道:“您這病我這藥要吃上半年,我明日再送七副過來。下月的下月再送過來。”
這婦人麵色寡淡,眼神不悅,“來看我的大夫都這麼說,動不動就要我將藥吃上了一年半載,可我這身體卻並不見好。”
許子偵聽著這埋怨的話,也不多嘴什麼,隻說道:“我這藥吃上三副就會有效果,三天後我再登門看看,若然沒有效果,屆時隻能煩請夫人另請高明。”
陳夫人:“……”
好杠的小郎中。有被氣到。
不過到底沒有發作,剛要叫管家打發出去,許子偵從竹簍裡又拿出來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他像是個逮住羊薅羊毛的壞人,道:“這個藥,一日三顆,化水服用。”
陳夫人覺得許子偵嘴上沒毛,懶得跟許子偵多說,揮手讓管家打發出去。許子偵來之前還歡歡喜喜,覺得自己出名了,可以給有錢人問診了。結果這一下,他心灰意冷。
有錢人家瞧不上他這樣的江湖郎中,找他過來隻是死馬當活馬醫。
許子偵出了陳府之後,老大不高興的伴著夕陽回家,走出鎮子後,他還踢了踢小石子:哼,等到你吃了我的藥,好了,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然後他迎著風跑了起來,草色嫩嫩,天空昏黃,倦鳥歸巢,他也回家。
偷偷把糖給了狗剩,又把核桃還有杏仁放到盤子裡,擱置在門檻邊。許子偵燒火洗澡,等他穿著白色的裡衣出來的時候,盤子裡已經沒了核桃和杏仁,可是卻多了白色的帶點嫩紅的茶耳。
今天的不開心一下子就飛走了。許子偵洗乾淨後吃了一片,一點都不澀舌頭,清甜好吃。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可以做一個帶山林草木香的清夢。
許子偵上床裹被安睡,可是睡到半夜,突然門被啪啪啪砸響。
許子偵睡眼朦朧,聽到有人厲聲厲氣的叫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許子偵還是去開門。他透過門縫看到外麵一群官兵舉著火把,心裡疑惑,門一打開頓時就被枷鎖套身。
衙門的捕快頭頭粗聲戾氣的對許子偵問:“今日就是你去陳老爺府上給他夫人看診?”
許子偵不知道怎麼地的就想起了醫鬨這回事兒,麵上還是不由驚恐的道:“是我,陳夫人怎麼呢?”
捕快頭頭冷笑:“怎麼呢?陳夫人吃了你的藥後七竅流血氣絕身亡。”
許子偵雙眼瞪大不敢置信,“怎麼會?不可能!”
捕快頭頭冷哼,“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