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玉：“？？？”
席歸雲果然是個傻子吧？
就連秋色都有些奇怪的看了眼他，然後又邁步離開了丞相府的大門口。
“誒？”
席歸雲疑惑看了她一眼，又看著從裡麵衝出來的侍衛和破碎的朱紅色大門，連忙跟上秋色，有些尷尬道：“莊、莊姑娘不是來殺公子曦的嗎？”
秋色不語。
倒是他們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八皇子，你無辜破壞我家大門，是不是要給我個交代？”
公子曦從府中走出，麵色平靜，話雖是問的席歸雲，目光卻看向了秋色。
秋色邁開的步子又停了下來，隔著十幾步遠與他遙遙對視。
靈玉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劍在蠢蠢欲動。
席歸雲沒被砍死那是因為兩日後的萬壽節，但是公子曦此刻就在眼前，秋色可以選擇出劍。
她握著劍柄的手指動了動，微抿的唇角蔓延出一片冷意來。
席歸雲卻沒看到她的動作，他往旁邊挪了一步，徹底擋住了公子曦看向秋色的目光。
公子曦終於將視線放在了他身上。
倒是靈玉有些擔心。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放心把後背交給秋色的人，說不定她一手癢就是一劍劈過去呢。
不過眼看著席歸雲攔住了公子曦，秋色蠢蠢欲動的劍倒是平靜下來，她一眼都沒有多看，直接轉身離開。
席歸雲此刻卻死死盯著公子曦，用一種仿佛看見了人生大敵的目光帶著極大的惡意看著他，甚至出言威脅道：“扶望曦，你再盯著她看，我就讓你血濺三尺。”
公子曦默默看了他一眼，平靜道：“她殺了霍小侯爺。”
席歸雲眼瞳一頓，但很快回複平淡：“那又如何？一個小侯爺而已。”
“她還殺了四皇子。”
席歸雲此時距離他反派的巔峰還有一段時日，勢力也還沒有那麼大，咋得一聽四皇子死了，內心猛地顫動了一下，可很快他就想起了這個人是秋色。
“四哥他死得其所。”
他語氣淡淡，透著雲淡風輕。
公子曦便稍稍挪動視線看著他身後。
“莊清綺走了。”
席歸雲一愣，立刻回頭看。
“莊姑娘，你等等我啊！”
秋色已經快要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了。
席歸雲隻來得及用充滿厭惡的目光掃視了公子曦一眼，就飛快追了上去。
公子曦卻靜靜看著他們離開，甚至沒有絲毫阻攔。
待他們都消失之後，他才勾起微微的笑，喃喃道：“有趣。”
這句‘有趣’，卻也不知道是說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