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想了想道:
“你得把他放了,這人我有用,那批文物我要帶走。”
南雲造子看看辦公室門口,確定沒人,這才道:
“這事兒不好辦,我雖然暫時管著特高課,但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不如這樣,今天晚上我帶人出外勤,你再過來解救,地下牢房的鑰匙我留給你。”
陳少安看看鐘表上的時間,隨後道:
“晚上八點鐘,我去地下牢房,最好把中山康介這夯貨支走,有他在比較麻煩。”
“沒問題。”
南雲造子這樣說著。
她倒是巴不得帶走中山康介,畢竟陳少安的手段她清楚的很。
中山康介和她是多年並肩作戰的戰友,就這樣死在陳少安手中,她心中也會不舍。
七點半,南雲造子便帶了一批人,去醫院附近巡邏,說是防止類似的襲擊再發生。
畢竟現在虹口北區的醫院,有不少高級軍官在裡麵接受治療,事關重大,倒也合情合理。
中山康介原本應該守在本部,卻也被叫了過去。
如此一來,整個特高課的辦公樓,最主要的防禦力量,除了特高課的二十多人,就是彆動隊的一堆爛蒜了。
彆動隊的這群人,戰鬥力不能說沒有,卻也基本為零。
指望他們為皇軍效忠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們跑路的速度一定比皇軍更快。
走廊的燈盞熄滅,陳少安換了一身裝束,就從自己的辦公室內走出,向地下室的牢房走去。
外圍執勤的那些彆動隊隊員們,此時正湊在一起打著牌,抽著煙,吆喝聲震天。
毫無疑問,**一響,他們肯定撒丫子跑。
這讓陳少安非常放心,不愧是自己帶出來的兵,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特高課辦公樓的防禦,已經鬆懈到了極點,隻有地下室的牢房還有日軍看守。
地下室內,日軍還在對老館長進行嚴刑拷打。
可憐的老館長,已經六十多歲了,可骨頭很硬,愣是沒有吐出半個字給日本人。
審訊室角落處,是他的學生,也是博物館的實習生樊景明,正瑟瑟發抖地看著眼前一切。
他早知道日本人凶狠,可眼前審訊他老師的手段,還有老館長的慘叫聲,還是讓他不寒而栗。
“喂,再去勸勸他,我們也不想他死在這裡,你應該也不想死在這裡吧。”
負責審訊的鬼子走過來,一把將樊景明提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