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她和正常人持平的平均反應能力,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也不知道顧朗爸爸為什麼會突然伸手。
她茫然地坐在原地:“爸爸,你在抓……蚊子嗎?”
“算是吧。”
顧朗的手心處傳來強烈的電流刺激感,他卻沒有手抖,反而愈發勝券在握。
“在這種危急時刻,連十毫安以上的電流都發不出來,看來你這係統是真的不太行啊。”
“電流還越來越弱了,你沒吃飽飯嗎?”
係統: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jpg
放在其他,電流都是用來製約或保護宿主的,多少宿主和反派聞之色變,再強的主角都對電流敬畏有加,而到了顧朗手裡,不僅不能對他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他甚至還嫌棄這威力太弱了,還挑釁他!
可惡,真以為係統沒有尊嚴嗎?
……雖然在這個情況下,確實沒什麼麵子可言了tat
係統欲哭無淚,這能怪它麼,宿主是不肯做主線任務的鹹魚,支線任務的權限不在它這,它就是經手的統,隻能分到超級少的一點點能量。這還是管理局特意扶貧,擔心它在這個世界哪天就苟不住,被迫停止運營了。
苟且生存都很艱難,更彆說防衛能力……什麼時候人類都能手抓係統了,它的移動速度真的變得這麼慢了麼?
哦,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不合理,顧家更是氣運王中王,那沒事了。
蘇詩怡:?
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懂。直到試著在腦子裡聯係係統,才發現她的腦海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
蘇詩怡很震驚:“我腦子裡啥也不剩了。”
顧朗用關愛的眼神看著她:“好孩子,彆這麼說自己,爸爸不同意。”
啊,爸爸真好,她隻是隨口說說,他卻很在乎其中的歧義。
蘇詩怡心想,果然在每個父親心中,自家孩子都是全世界最好的。她的眼睛裡又要泛起感動的淚花,都快要自動播放世上隻有爸爸好的bg,就聽到顧朗接著說:
“雖然裡麵確實沒什麼知識,但不是還有很多水麼?”
蘇詩怡:???
爸爸,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她沒有和顧朗還嘴,因為肯定說不過他,此時她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手心。
這個係統是沒有實體的,顧朗手中攥著的更類似於一股能量?蘇詩怡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隻是顧朗爸爸將它用杯子牢牢地倒扣在桌麵,鬆開手後,也不見它掙紮出來。
離開了宿主,它已經是個廢統了。根據管理局的工作要求,它無權隨意改綁宿主,否則它可以輕而易舉地潛入顧朗的體內——雖然它肯定控製不了他。
蘇詩怡特彆好奇,隔著透明玻璃杯隻能看見上躥下跳的小玩意,連光都是若隱若現的。
係統特彆怕顧朗真的送它進實驗室,它相信這個世界的科技還不足以研究出它的原理,但如果想毀掉它,還是很容易的。
就像是對一台電視機,想要學會怎麼造、怎麼拆開複原比較困難,但目標隻是想砸爛它的話,拿把錘子就能做到。
被抓住的係統痛哭流涕:“有話好說,不要這樣。如果我毀在這裡,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呢?宿主,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啊!”
顧朗看向蘇詩怡,蘇詩怡有點猶豫。
“雖然它總是給我發一些反派任務,為了走規定的劇情線,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但它確實沒有對我造成什麼實際傷害,還給了我兩個技能。好吧,也不是它給的,是這玩意背後時空管理局給發的。”
時空管理局?看來這還是一個有編製的小玩意啊。
聯想到神獸白虎也來自其他世界,顧朗臉上的笑容更加和(kong)藹(bu)了。
“詩怡,你先出去吧。”顧朗手指輕敲著玻璃杯,“我和它單獨聊聊。”
成年人辦事,不適合小孩子留在這裡聽。
蘇·二十二歲小孩·詩怡雖然有點好奇心,但還是很聽話地離開了。她一點都不擔心顧朗爸爸會在係統身上吃虧。
那傻玩意連她都坑不動,還想坑她爹?不可能的。
在隻有顧朗和係統的書房內,單純天真的係統很快就感覺到顧朗周身的氣場變了。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有蘇詩怡在場時,他還知道稍微收斂,當女兒離開後,這位在商海叱吒縱橫幾十年,未嘗敗績的男人終於撕下溫和的麵具,以強大恐怖的氣場震懾著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孩子的妖魔鬼怪。
係統瑟瑟發抖,拚命想要往後退,卻在玻璃杯的禁錮下無處可去。
“你、你不要過來啊……”
**
對於這座在俄州莊園裡,像宮殿一樣的超豪華彆墅,蘇詩怡已經有幾分習以為常,畢竟之前也在這裡住了好久。
白虎搬到了較遠的另一塊保護區,不過以他的行進速度,往返也不用很久,還能作為每日鍛煉。這裡的監控攝像都在顧朗的掌握下,不會泄露出不該被外人看到的東西。
伊瑟拉這會不在,他帶著三隻虎崽在森林裡學習捕獵呢。這本來應該是虎媽媽乾的活,但小虎崽的媽咪是當初特意請來的,人家生完孩子就被送回去了。
好吧,既然媽媽不在,單親爸爸伊瑟拉就承擔起帶娃重任。幸好還有飼養員隨時輔助他,不然雄虎帶崽,真的很容易出事故。
走出房間後,蘇詩怡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還沒有和爸爸說關於薩薩的事情呢……不過也沒關係啦,薩薩是很聽話的龍崽,現在還躺在她放在房間的包包裡,她在裡麵準備了小塊的麵包和水。對於保護好自己不要讓其他人類看到這件事,當事龍最為上心。
畢竟如果他被發現了,蘇詩怡不會有什麼事,小龍崽就不好說了。
將近一月未見,小白都沒有之前那麼高冷。他不僅允許蘇詩怡和他抱抱貼貼,還特彆高興地從某個角落裡,叼出一個小布包,這還是顧朗找人幫他打包好的。
蘇詩怡拆開後,發現裡麵都是已經被專業人員清理好的動物皮毛。既有相對完整的一整塊,也有零零散散特彆細碎的。
“這是禮物嗎?”蘇詩怡想了想,問白虎,“你怎麼會想到給我送這些啊。”
這是在蘇詩怡自己的房間,沒有外人在場,隻有他們兩個。白虎展現了他這些日子的學習成果——雖然開口說人話是做不到的,但可以用虎爪按下鍵盤來打字啊。
擺在小白麵前的是一塊超大的字母表,主要仿照鍵盤樣式來設計,最上方還有顯示屏。小白特彆認真,先切換到英文模式,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敲出他想要說的話。
敲完後,再按下確定,就會有人工智能檢測這句話的輸入和語義,以機械聲朗讀出來,還附帶多種語言的自動翻譯功能。
科技改變生活,隻要善用工具,人虎交流不再是夢想。
機械音:“冬天不會冷。”
蘇詩怡稍微理解加工了一下:“你是想說,有這些皮毛在,我冬天就不會冷了?”
白虎認真點頭,還抓起其中那塊最完整的鹿皮,要往蘇詩怡身上套,似乎是想讓她“試穿”一下。
現在他是懂人類語言的文化虎了,還是雙語種呢。
虎子驕傲.jpg
蘇詩怡當然不能把皮毛直接穿在身上,剛從北極回來的她特彆清楚,真正要冬季保暖,還是得看羽絨服。
至於皮草麼……其實她不太熱衷這個,目前是夏季,她的衣帽間裡光是擺滿應季服飾都要瘋狂輪換,給更好的作品騰位置,更彆說考慮遙遠的冬季了。
不過蘇詩怡還是很喜歡小白送的禮物,畢竟是他的一份心意嘛。
“這幾個可以做成包包。”蘇詩怡挑揀出幾塊比較大的,“這些小的可以做成配飾,我記得heres就出過15000塊的玩具風車……當時還給我送了一個,我覺得不好看,而且質量肯定很差,就隨便粘了粘。”
彆以為她不知道,不就是用做包包剩下的邊角料做的麼?很多大牌都會出這種智商稅,也不知道都是誰在買。
蘇詩怡肯定不會買,這種小玩意都是品牌方主動送給她的。
隻要將這些皮毛交給凱文,他肯定能給它們找到合適的去處。各種皮革用品和玩具、裝飾用的流蘇、特彆碎的就用來當填充物,一點都不會浪費。
彆墅的取光特彆好,每個角落都很透亮,管家為她準備的房間更是舒適值滿分。蘇詩怡在地毯上躺著,給她當靠墊的是白虎。
這一幕,也不知道會讓多少眼饞大貓卻不敢上手的人瘋狂檸檬。
蘇詩怡現在很高興,和顧朗爸爸坦白過,解決了心頭一樁大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許多。
怎麼說呢,就是一種底氣十足的感覺。現在的生活是真真正正屬於她的,她不需要靠係統編造的假身份,也能獲得爸爸願意給予她的一切。
雖然之前也是這樣,顧朗真的關心孩子,和隻是麵子情的態度簡直不要區彆太明顯,但這種塵埃落定,被親口承認後毫無負擔的安心感終究還是不同的。
蘇詩怡心想,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感覺過好運降臨,大概是把所有的運氣都積攢在這裡了吧。
所以說啊,抽卡抽盲盒出不了ssr和隱藏款都沒關係了,蘇詩怡一點都不介意。
大不了,要是這些公司一點都不懂事,她就將它們全部收購!
**
之前就被蘇詩怡收購的太陽花公司,這幾天格外熱鬨。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由於能成功報名,參加麵試的練習生都算是優中選優,所以這一批的錄取率還挺高,最終留下了五十多個,中外比例大概1.5:1吧。外國練習生不僅包括人數最高的韓國人,也有日本、泰國、馬來西亞等地,倒是男女比例保持在2:8,證明了蘇詩怡確實更偏愛女愛豆。
鑒於蘇詩怡的強大財力,新練習生的湧入並沒有給公司藝人帶來生活標準的下降,優渥的環境再次狠狠震驚了剛簽完合同的新人們,各個都想將合同改掉。
十年是不是太短了,這個條件他們應該二十年起步才對啊!
男孩女孩們興奮地住進了位於公司同棟大廈的豪華宿舍,隻是為了節省往返時間,蘇詩怡就能讓花費幾倍的租金將宿舍位置選在這裡,這份魄力誰看了不說一句老板牛x。
作為公司的老牌藝人,蘇詩怡選擇收購太陽花的直接原因,李德元在公司的地位當然是相當特殊的。從下船後,他這幾天都在閉關創作,隻是想下樓去食堂吃飯,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就看到了很多新同事。
沒錯,這棟大廈被蘇詩怡全包了,藝人們的衣食住行都在這解決,電梯是刷卡才能按樓層的設計,外麵的安保係統也是顧氏集團的最新科技。住在這裡,能很好的保護公司藝人的**,嚴防私生騷擾。
能在電梯裡相遇的都是同事,聽說蘇總投資的服裝品牌也在這裡有辦公室,綠江也準備搬到這裡,但說來說去大家都算是蘇總的員工嘛。
而且看他們男男女女特彆好看,打扮得光鮮亮麗,那就肯定是新練習生了。
果然,在荷載十五人的電梯裡,所有人都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和他說前輩好,明顯有口音的那幾個還在鞠躬,態度略顯殷勤。
李德元受寵若驚地走進去,還有點不太適應這個陣仗。
誰能想到,之前一直是小透明,團內鑲邊的他現在都混成彆人眼中的前輩了。他都聽經紀人說過,這批練習生很有實力,從海外過來的有幾個比他訓練時長還長呢。
由於公司有不允許談戀愛的明文規定——日韓來的練習生還很疑惑為什麼這個要特意強調,難道不是愛豆基本的原則麼——女練習生們都主動避嫌,打完招呼後就不再開口,隻有電梯裡唯二的另一個男生在和李德元聊天。
“前輩最近在準備新專輯嗎?”
李德元聽到這個稱呼還有點尷尬:“是的,過幾天就進錄音棚了。沒事,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那麼客氣。”
看對方猶豫糾結,他想起來最近公司換了從韓國那邊過來的高層管理,可能把對前輩尊重的規矩也帶到這裡來了吧,那邊是比較在意輩分的。
他補充:“或者叫師兄也行。”
“好的師兄。”練習生也鬆了口氣,“那我就提前祝師兄新專輯大賣,大獎拿到手軟。”
李德元禮貌地對他表示感謝,心想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數,拿獎不太現實,大賣也不太可能了。蘇總下了規定,電子專輯每個id限購1份,實體□□作成本高,數量有限要抽簽購買。
有這項規定在,他的專輯銷售額肯定不會好看。在流量時代,彆的愛豆實績都要算“一分鐘售出xx萬張”、“秒切xx萬”,他的專輯搞不了團購,這些能用來吹噓的內容都與他無關了。
李德元一開始還有些彆扭,特彆是他還在限定團內,可以想象不含水分的銷量會被隊友的“粉絲經濟”吊打到什麼地步,還是經紀人開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