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王浩停下腳步,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他跟這家人生活了二十多年,太了解王大彪夫婦的性格了,彆看他們說得厲害,實際上這不過是聲色俱厲的偽裝罷了。
王浩轉過身,看著王大彪和陳桂香,眼裡沒有絲毫的感情,從王濤的嘴裡聽到那一切的消息之後,王浩就已經徹底死心了。
不要說什麼養育之恩。更不要說什麼親情是無法衡量的,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養大了你,讓你讀了大學。
手指都還不一樣長呢。哪有那麼公平公正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
說這種話的人,要麼是聖母婊、要麼就是傻白甜。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刀子沒有割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知道痛。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王浩轉過身,平靜說著。
王大彪值了指王濤:“你要保證濤子不會有任何事情。”
“不好意思,我還是那句話。他是犯法了,我沒有那個能力。如果你還覺得可以用這個作為條件,我隻能說抱歉了。”
王大彪咬著牙:“讓他活著!要不,我死也不說。”
王浩看了看旁邊的王濤,道:“可以!我在我力能所及的範圍之內,幫他求情。”
王大彪聽到這句話,狠狠的瞪著王浩:“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一刻,他渾身的精氣神已經被抽乾,他引以為傲的兒子變成了階下之囚。他的夢想破滅了。
王大彪緩緩道:“27年前,我跟你媽剛生下濤子還不到兩歲,那時候,家裡窮,沒有生計來源了。我們商議把濤子留在家裡,給他奶奶帶著。我跟你媽出去打工,看看能不能搞一點錢。
“剛到京城,我們租住在了四環外麵的一個城中村裡麵。就在當天晚上,我聽到外麵有動靜。似乎還有打殺的聲音。”
“後麵我實在憋不住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出來上廁所,發現在巷子裡麵,公廁附有一灘明顯的血跡,我嚇得直哆嗦。趕忙往回走,可到了門外垃圾堆邊上這裡,卻聽到了你的哭聲。”
王大彪深深的看了王浩一眼:“聲音很小,比蚊子都要細,我還以為是見鬼了呢。”
“結果翻找了一下,才發現是一個嬰兒,你當時大約就是三個月大小,一個輕薄的毯子包裹著,脖子上還掛著一把長命金鎖。”
“鎖呢?”王浩急聲追問起來。
“賣了!把你抱回家裡,渾身上下就發現了那一把金鎖。中間有一個王字,兩變刻著長命百歲的字樣。我當時起了貪念。以100塊一克的價格,賣掉了。一共拿了兩萬塊。當天我們就帶著你走了。”
陳桂香此時也開口道:“浩子,你自己想想,雖然我們貪錢不假,可我們也把你養大了。沒有丟了你,你也應該感恩吧。”
王浩此刻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過去。唯一的線索。竟然就這麼賣了。
但從王大彪的話來看,自己應該不是被拋棄的,血跡、打殺的動靜、自己在垃圾堆裡麵等等。
聲音很小!
這一係列的線索綜合起來,可以判斷一點,自己當時肯定是被弄得昏死過去了。要不然一個嬰兒是不可能不哭泣的。
這也是後麵為何王大彪聽到自己聲音如蚊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