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剛下車,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師弟,真的是你啊。”滿頭白發的李鴻祥衝著王浩走來:“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你怎麼來荊南省了,莫非也是看到了白家老爺子的征醫求助?”
王浩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了足足三四十歲的師兄,不由得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吧,師兄也是為了這個來的?”
“當然,我們進去慢慢聊。”李鴻祥與王浩極其親切,兩人聯袂就進了白家祖宅。
至於曾玉媛則是去了彆處等候,畢竟醫學之道她現在也不太懂了,所以也識趣的沒有添亂。
另一邊,王浩剛一進入白家祖宅,便突然覺得渾身一顫,皮膚一冷,體內陰陽真氣不運自動,調轉出體內的陽氣抵禦這大宅院之內的陰寒氣息。
他四處看去,發現其他的醫生,包括師兄李鴻祥在內,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看來這隻有身懷陰陽醫典的我可以感受到。”王浩心中暗道,不由得對這白家大宅也起了一絲好奇。
長時間身處在陰寒氣息如此之重的宅院裡麵,即便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怕是也受不了,更彆提已經年老體衰的白家老爺子了。
沒過多久,在白家的盛情款待下,所有身至於此的大夏各地的知名中醫大家就都被邀請到了一處大型會客廳中。
檀木座椅,紫樺長桌。
白家老三白弘毅主持此次會議,當眾說道:
“諸位,很感謝你們來給我家老爺子看病,無論成功與否,我白家都有謝禮奉上,還請諸位暢所欲言吧。”
由於白家老爺子是年老得病,所有此次所來的西醫十分之少,大部分都是中醫大家。
其中有學院派大家鬆鴻暢,滋陰派大家許修齊,寒涼派大家鄭子民等諸多中醫大家。
王浩作為李鴻祥的師弟,自然是跟隨其坐在溫病派的一列當中。
徐修齊率先站出來說道:“徐某認為白老爺子乃是年紀太大,花甲之年,所服用的補藥又多為大陽之物,導致陰陽失衡,陽亢陰虛,所以才導致病重,我建議進行滋陰降火!”
寒涼派大家鄭子民反對道:“不,你這是耽誤病情,寒涼滋生,陰氣上亢,絕不是白老這種現象,我建議再觀察一段時間。”
見這兩人都各執其詞,學院派大家鬆鴻暢忍不住了,跳出來反對道:“你們兩個家夥都是照本宣科,以我之見就應該中西合璧,雙管齊下,才能治好白老。”
王浩坐在李鴻祥後麵,直接被這鬆鴻暢的言辭搞的笑出了聲。
中醫是中醫,西醫是西醫,豈能一概而論?
若是真按照這家夥說的那樣去做,那麼分中醫西醫又有什麼必要呢。
往往這些稱自己為中西合璧的學院派,反而是將中西的糟粕都學了去,並沒有掌握兩方的精髓,導致後來畫虎不成反類狗。
鬆鴻暢醫術雖然不行,但是耳朵卻極其好使,立刻就聽見了王浩的笑聲,怒視道:“你是哪家的小輩,不知道彆人說話的時候笑了很不禮貌嗎?”
李鴻祥連忙站起來想要解釋,卻被王浩攔住。
隻見王浩站起身來,緩緩說道:“不好意思,我一般不會笑,但是你說的的確是太好笑了我才笑的。”
“你!”鬆鴻暢一張老臉氣得漲紅:“那你說說看,你有什麼妙招,今天要是說不出來,休怪老夫去中醫協會告你,吊銷你的行醫資格證!”
麵對一眾醫學界大師的注視,王浩絲毫不慌,隻聽他淡淡的說道:“以我之見,白老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此話引起短暫沉默,隨後便是轟鳴大笑,鬆鴻暢更是借題發揮道:“哈哈哈,我還以為真有點本事,沒想到是個連彆人有病都瞧不出的黃口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