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大師,這件事好像跟咱們說的沒什麼關係吧,”郭心悅話鋒一轉,語氣不善:“我的臉不用你操心,快點選吧。”
“合作,還是追殺!”
王浩驀然一笑:“郭會長,你實在太自大了。”
“什麼意思?”郭心悅一愣。
王浩語氣平淡,一字一頓:“也許,血狼總會我惹不起,但你這小小分會,真有把我留下我?”
“我抬手間,便能讓你這棟大廈上下血流成河,信不信?”
郭心悅眉宇漸冷,雙瞳微眯:“王大師,你是不是太自負了?”
王浩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指向桌上的一個保溫杯。
郭心悅麵露疑惑,同時心生警惕,握住抽屜中的一把壓滿彈夾的烏茲衝鋒槍。
然而下一秒,“砰”的一聲!
保溫杯轟然炸開,玻璃碎渣四濺。
郭心悅大驚,回頭看去,隻見身後的窗戶上出現一個40厘米大笑的彈孔。
與此同時,與這座樓相隔四百米開外的大廈樓頂,正有一個身穿皮衣的少女匍匐著,飽滿酥胸下壓著一把嶄新純黑的狙擊槍。
在日光的照耀下,這把狙擊槍沒有任何反光,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甘嵐嵐撇撇嘴:“可惡的王浩,這種事知道叫上我了。”
抱怨歸抱怨,她的狙擊鏡已經右移,瞄準了郭心悅的腦袋。
隻要扣動扳機,便會是一場血色盛宴。
郭心悅的身體不由得緊繃,咽了一口唾沫,豆大的汗珠緊緊的貼著臉頰滾下。
局麵逆轉。
王浩笑了笑:“郭會長,現在我還自負嗎?”
“你給我的兩條路都沒什麼意思,我不想選。”
“但是藥,你要給我,沒問題吧?”
郭心悅艱難的點點頭,汗珠滾入領口落在白膩溝壑,卻怎麼也不敢動一下。
在已經被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瞄準的情況下,任何一個盲目的舉動都有可能會斷送生命。
王浩:“好,那就沒問題了,合作愉快。”
“需要我給你寫一個字據嗎?”郭心悅突然開口。
王浩擺擺手:“不用,我相信我朋友的槍,也相信郭會長回家之後不會躲在半米厚的鐵殼子裡。”
山貓重型狙擊步槍的子彈,足以撕碎半米厚的鐵殼。
郭心悅這時才明白自己和倪東成有多麼愚蠢。
可憐的倪東成到死都不知道,自從王浩踏進這個屋子的那一刻起,死的就隻會是他。
王浩腳步擰轉,剛想離開,又回頭問道:“郭會長,你跟你弟弟的感情很深嗎?”
郭心悅不明白王浩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小時候我弟弟要飯養我,恐怕我已經死了。”
王浩若有所思,突然對著郭心悅伸出手。
“要字據?”郭心悅一臉迷茫。
王浩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是,把你弟弟被綁走的位置信息,還有他的照片給我,不然還要我去親自調查嗎?”
郭心悅雙目失神,機械性的將所有消息交給王浩,直至對方開門已經之後,才終於回過神。
“他,為什麼要幫我?”
郭心悅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那麼去威脅對方,對方都沒有答應的事情。
但是卻僅僅在問了她一個問題之後,便選擇了幫忙。
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