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如此疲憊過,恨不得直接躺下來呼呼大睡,即便是他的靈胎此刻也沒有了從前的活力,懨懨不振。
他現在已經不是靠意誌支撐,而是機械式的戰鬥下去,憑借本能戰鬥下去。
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能讓這些人帶走養育自己的司婆婆,父母給了他生命,但卻是司婆婆救了他的命,把他撫養長大,用儘了心思,司婆婆就是他的母親,就是他最親的人!
下一個房間,青龍堂主看到秦牧走來,微微皺眉,道:“牧公子,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你可以不必著急,先歇一歇……”
他話音未落,秦牧抬手一劍刺出,木劍閃電般來到青龍堂主胸口,將這個男子擊飛!
秦牧木然的轉身,機械般抬腳,慢吞吞的走向下一個房間。
嘭——
那個房間的木牆炸開,玄武堂主以玄武盾擋住秦牧的木劍,卻沒有擋住劍中蘊藏的恐怖力量,被擊飛出去!
秦牧慢慢走出這間房,腳步無比沉重,挪向下一間房。
“牧公子,我可以等你歇息好了……”
嘭!
秦牧一劍刺去,朱雀堂主倒飛而去。
“結束了?”
秦牧怔了怔,突然隻覺身軀無力,雙腿一軟噗通倒地,他聽到殘老村的雞婆龍發出的咯咯噠的叫聲,那是雞婆龍下蛋後發出的叫聲。
不過少年實在太累了,很快沉沉睡去,這時,他的靈胎瘋狂汲取他的靈胎神藏中的金光,然後也陷入了沉寂。
秦牧睡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的醒來,好像看到了村長和藥師,聽到他們的聲音很是高遠,仿佛從極遠的地方傳來:“沒有多大問題,就是太累了……”然後他又沉沉睡去。
他醒來數次,有時候看到司婆婆,有時候看到那位魔教的少年祖師,很多麵孔在他身邊晃來晃去,他想說話卻沒有精神,再度沉沉睡去。
等到秦牧再度醒來,隻覺全身肌肉無不酸疼,但是精神卻很好,身上的傷口也結出疤痕,開始脫落,想來是藥師來過為他重新上了傷藥。
他坐起身來,四下打量,發現自己還在擊敗朱雀堂主的那間房中,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我的靈胎又睡著了。”
秦牧檢查自身,發現除了靈胎沉寂之外沒有大礙,於是強忍身上的酸疼,站起身來,扶著樓梯緩緩的走下樓,他每移動一下腳步都感覺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等到他好不容易挪到一樓,走出這棟木樓,抬眼看去,突然一怔。
天魔村的村莊中擠滿了人,其中大多數都是熟悉的麵孔,三百六十堂的堂主他都見過,此刻他們都在人群中。
除了這些堂主,還有些陌生的麵孔,有高達十數丈的力士,還有白發蒼蒼的長老,肅然的左右護法使,四大鎮教天王,八大督查使。
他們或坐或站,都在靜靜地等待,沒有發出任何聲息。
他們看到秦牧走出了木樓,一個又一個的相繼站起身來,目光齊刷刷落在秦牧的身上,神色肅然。
而魔教的少年祖師就站在村口,那裡還有村長、藥師、馬爺等人,司婆婆也站在那裡,目光落在秦牧的身上,神色有些複雜。
突然,四位老者躬身,聲音洪亮,響徹雲霄:“聖教四大鎮教天王,參見少教主!”
秦牧呆了呆,正在手足無措,接著又是幾個聲音異口同聲響起:“聖教左右護法使,參見少教主!”
“聖教八大督查使,參見少教主!”
“聖教十二護教長老,參見少教主!”
接著,更為洪亮的聲音傳來,那是三百六十堂堂主的聲音,異口同聲振聾發聵。
“聖教三百六十堂堂主,參見少教主!”
秦牧哪裡見過這種場麵?不由心神慌亂,求救似的看向村長、司婆婆等人,但是村長和司婆婆等人卻沒有前來,而是站在遠處觀望。
殘老村的放牛娃定了定神,竟有一種從容的氣度,徐徐抬起雙手,不疾不徐道:“你們,起身吧。”
“謝少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