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婆元氣湧動,身後浮現出八臂八相的天神,與傅雲敵的八相天神功一模一樣,秦牧細細打量,看不出任何區彆。
“大育天魔經中的造化篇,果然了不起,不愧是能夠成神成魔的功法。”
瞎子讚歎一番,道:“這是造化篇中的造化天神功?”
司婆婆點頭,口中傳來的依舊是傅雲敵的聲音,道:“大育天魔經的造化篇,分為天地人神鬼魔靈等篇章,這個正是造化天神功,善於模擬其他功法。”
瞎子沉默片刻,道:“有句話我原本不當講,不過牧兒已經十四歲了,必須要說一說。牧兒已經被天魔教拜為少教主,將來一定會離開大墟,你何時將大育天魔經傳授給他?”
秦牧也有些納悶,這兩年多來司婆婆一直沒有將大育天魔經傳給他,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這回事。
司婆婆歎道:“他現在修煉大育天魔經,隻怕會扭曲他的思維意識,這門功法,魔性太重。”
瞎子點頭,被尊為天魔教的聖典,能夠成神成魔的功法,大育天魔經自然是魔性深重,即便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隻怕都會被書中記載的千奇百怪的魔功誘惑,誤入歧途。
比如修煉自在先天功的那個魔教更夫,他便錯誤理解了自在先天功的修煉方法,采取豢養異蛇吞噬初生嬰兒的先天之氣修煉自在先天功,以至於死在司婆婆和瞎子手中。
“其實,如果能徹底將大育天魔經參悟透徹,修煉這門聖典與正道的功法並無區彆,不會作惡。但是如果參悟得稍有偏差,那就會誤入歧途,但偏偏也能煉成。”
司婆婆也很是頭疼,道:“而且威力也很強,更加詭異,隻是會留下很大的破綻,但勝在能夠速成。這就是天魔教被稱作天魔教的原因,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天魔教叫做天聖教,傳聞是由天上下來的聖人立教,打算教化眾生這才傳下來的功法,後來許多教徒練偏了,功法越來越詭異邪魅,所以才被稱作天魔教。牧兒雖然素來有主意,但是貿然將大育天魔經交給他,我怕他會曲解經文的意思。”
她突然騰空而起,向鑲龍城而去,聲音傳來:“我先去城中布置,等待延康國的先頭部隊!你們到了城中先安頓下來!”
過了不久,秦牧與瞎子又回到鑲龍城,白天的鑲龍城已經沒有了昨晚的熱鬨,但還是有不少各地的村民尚未離開。
秦牧與瞎子又回到那座客棧,客棧老板是天魔教的人,早已安排好房間。
瞎子興奮道:“牧兒,今天我帶你去賭坊見見世麵,咱們爺兒倆一定能旗開得勝,賺得盆滿缽滿!”
秦牧想起昨晚瞎子被人抬著從賭坊扔到大街上的情形,搖頭道:“我不去。”
瞎子訥訥道:“那你給我點龍幣……”
秦牧取出錢袋子,瞎子伸出大手在錢袋子裡抓了一大把,提著竹杖興衝衝的出門。秦牧哭笑不得,瞎子好賭,但是偏偏不願意動用自己的能力,隻憑運氣與他人作賭。
秦牧幼年跟隨瞎子學聽風辨位,任何骰子牌九,一聽便知。秦牧尚且能夠做到,更何況瞎子?
再加上瞎子的心神眼,可謂是逢賭必贏,而他卻偏偏不用,隻賭運氣,因此逢賭必輸。
秦牧走下樓,客棧老板走上前來,陪笑道:“少教主出門?是否需要屬下安排一下?”
秦牧搖頭,道:“客棧耳目眾多,不必稱我少教主,稱我公子便是。”
“是,公子。”
秦牧想了想,詢問道:“隔壁賭坊是誰的產業?”
那客棧老板滿臉堆笑,道:“自然也是公子的產業。公子要去那裡看看自己的產業?屬下這便去通知賭坊的老板前來伺候……”
“我的產業?”
秦牧嚇了一跳,有些錯愕,搖頭道:“不用了。這鑲龍城中,有我多少產業?”
那客棧老板沉吟一下,盤算道:“菜市、賭坊、客棧、酒樓、青樓、古玩、器皿、藥店、鐵匠鋪、兵器鋪……公子,整個鑲龍城,大半都是公子的產業,城內大半都是公子的勢力。每間賭坊,每個勾欄,菜市的菜販,賣肉的,客棧的茶博士,打鐵的武者,藥店的夥計和藥師,兵器鋪的老板,隻要公子一聲吩咐,便會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難怪昨晚有這麼多人助我,斬殺那些追蹤者。”
秦牧瞠目,腦中有些眩暈,過了片刻,徐徐道:“你告訴賭坊,和我一起來的那個眼盲的老先生,你們不要總是贏他,讓他也贏幾局。但是不能讓他全贏,有輸有贏,他開心就行。”
“是。”
客棧老板退下,出門張羅去了,沒過多久領來一個花綢貂裘手指頭上戴滿玉扳指的中年男子,向秦牧見禮,道:“這是賭坊主人,我聖教的韓香主。”
韓香主麵帶難色,道:“公子,屬下不是不想讓那瞎子贏,關鍵是瞎子當眾出千,而且手段下作。倘若他不這麼明目張膽的話,倒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