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與天齊,去改變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這一劍明心明誌,讓兩人在空中如同兩道拔地而起的山嶽越來越高,直衝天際,直衝雲霄,直衝天外!
無憂鄉第二重天的太陽守炎日暖突然再也忍不住,眼中熱淚奪眶而出,化作兩道火龍從眼眶中飛了出來。
他沒有淚水,他是太陽守,煉就了一身純陽聖火,即便是感動得熱淚奪眶,感動得一塌糊塗,他流淌的也是烈火。
這一劍,喚醒的不是開皇,而是他。
是與開皇一起並肩作戰,誓要改變這個不公平的世道的他們!
那時候他們青蔥年少,有著旺盛無比的精力,有著滿腔的熱血,忠肝義膽,何愁半點?
哪像今日,整天怨聲載道,怨天罵地,滿腹牢騷?
滾燙的火焰熱淚中,他背後的劍匣裡傳來劍鳴,一口口大日神劍錚亮錚鳴,劍柄不斷震動,洗去斑斑鏽跡,重現鋒芒。
在那天穹頂峰,劍光炸開,化作了第三重天劍道,那是清明劫心劍,是自省之劍,映照本心,勿忘初衷。
那時的開皇已經在殘破不堪的元界中小有名氣,得誌忘我,遭遇大敗,許多追隨他的戰友死的死傷的傷,青山埋忠骨,劍斷義士魂。
這一劍是自我警醒之劍,劍光從天空中映照下來,仿佛清明天般通透,映照著開皇天庭的所有人揚起的麵孔。
許許多多人從那明鏡一般的劍光中看到了自己,有人看到自己的頹唐,有人看到自己的怨恨,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不甘,有人看到自己的墮落。
這一刻,他們直視自己的內心,看到滿目瘡痍的道心。
劍光仿佛不是秦牧和開皇在碰撞,而是他們的道心在碰撞,在認知自我。
少保房由基抹去一把老淚,但是怎麼抹也抹不乾淨從眼眶中流出的淚水。
秦牧與開皇施展出第四重天劍道,玄胎鎮天劍,這是劫後重生之劍,是他們在死傷慘重之後重整隊伍,重整旗鼓,重整道心之劍!
開皇時代的先烈,先行者們,在那之後重新燃起鬥誌,與天相爭,與神魔相鬥,不服輸,玄胎重育,再戰一場。
開皇天庭的許多老一輩看到天空中的那劍光,那劍道,那種精神,仿佛又回到那個年代,心中的那種千回百轉的豪氣又在胸中湧蕩。
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自己的兩萬年堅持,兩萬年信奉,兩萬年努力,統統在撤退無憂鄉時化作夢幻泡影,又無憂鄉的兩萬年歲月中化作發黃的記憶,越來越模糊。
而現在,一切都被喚醒!
第五重天劍道迸發,元明文舉劍在秦牧與開皇的手中迸發,那是開皇從龍漢初年回來之後,革舊鼎新,決心變法,打算為後世人,為年輕一輩開創一個百家爭鳴百花競放的時代時所開創的劍法。
那時候,他們走上了一條變法的道路。
文舉,並非是修文,而是以文修心。
以文舉天,以文承運,以文載道,為天地立心,為百姓立命,傳繼絕學,開創絕學!
天空中,秦牧與開皇的爭鬥還在繼續,一招一式,每一招劍道都秉承著開皇時代的精神,這種精神,是開皇天庭的老臣們所經曆過的,是他們曾經的精神,是那個如火如荼的時代的代表。
而今,他們看到秦牧與開皇施展出那樣的劍法,又像是重新經曆了那段歲月,塵封的記憶被喚醒,消散的豪情被喚來,冷卻的熱血再次沸騰。
開皇時代,從來便不是開皇一個人的時代,而是那個時代所有變法的人的時代。
那個時代的精神,也從來不是開皇一個人的精神,而是那個時代所有變法人的精神。
從何時起,他們把這個時代係與一人身上?
從何時起,他們把這個時代的精神係與一人身上?
從何時起,他們把開皇天庭遷徙到無憂鄉的罪過,都歸罪於一人身上?
從何時起,開皇還是那個開皇,然而他們已經不再是原來的他們?
天空中,秦牧與開皇一戰越來越凶猛,越來越激烈,他們已經對抗到第三十三重天劍道,太清境道劍。
這一劍,開皇已經形成劍道領域,已經做到了劍道無敵於世。
然而也就是在他開創出太清境道劍的時候,開皇劫爆發,之後的一係列事件的發生,都是在開創道劍之後。
天空中,兩大劍域碰撞的情形恐怖無比,然而秦牧與開皇還是兩兩敵對,難分高下。
太清境道劍的威能耗儘,兩人的劍光都稍稍一頓,就在此時,開皇的無憂劍再起,秦牧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太清境道劍之後,還有第三十四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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