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常飛和何一鳴的離去,這場鬨劇也草草收場。
剛剛還對陳欣怡小兩口棄若敝履的眾人,此刻在看向小兩口時,滿是畏懼和惶恐。
但凡他們提前知道蕭然有這麼恐怖的背景,剛剛他們就應該毫不猶豫的站在陳欣怡這邊怒斥何一鳴,而不是冷眼旁觀。
不過剛剛上前勸過陳欣怡的幾名企業家,此刻心中卻樂開了花。
雖說剛剛他們的舉動並未給陳欣怡帶來實質性的幫助,但想必肯定能在陳欣怡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所以那幾人在簡單的合計之後,快步上前滿臉討好的看著陳欣怡:“陳董事長,這何一鳴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我們平日裡是敢怒不敢言,今日你老公能夠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簡直是大快人心。”
“陳董事長,這杯酒我敬你們小兩口,祝你們百年好合,恩恩愛愛。如果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就行。”
“陳董事長,剛剛的合作,我考慮好了,我們公司打算再讓利一成,希望能夠與陳氏集團交一個朋友。”
...
麵對眾人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陳欣怡並未感到驚訝。
因為她知道,這商業圈就是一個名利場,所有人都在趨炎附勢,巴結權貴。
如果不是剛剛常飛給蕭然跪下道歉,恐怕這些不少人連正眼都不會看她一眼。
麵對這些人虛偽的麵容,陳欣怡雖然感覺有些惡心,但她清楚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善與惡,隻有利益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陳欣怡完全是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征求與陳氏集團的合作,甚至為了能夠巴結蕭然和陳欣怡,他們還不惜做出最大的讓利。
在臨近晚上十二點,陳欣怡這才滿臉疲倦的坐在副駕駛上喘口氣兒。
此行雖然有些驚險,但卻換來與十多家公司的項目合作,這足以讓陳氏集團再度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原本陳欣怡還打算在兩年內讓陳氏集團的市值突破三個億,現在看來,壓根就不用那麼久,半年足矣。
“蕭然,常飛為什麼那麼怕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剛剛陳欣怡一直壓著心中的疑惑,如今二人獨處,正好給了她解開心中疑惑的機會。
蕭然早就知道陳欣怡會好奇這件事情,所以已經提前想好了借口:“前不久我和寧半城在調查楊修遠的醜聞時,恰好也查到關於常飛跟楊修遠有所勾結。這常飛有把柄在我的手中,能不老老實實的臣服我嗎?”
“原來是這樣!”
陳欣怡喃喃嘀咕一句。
...
醫院內!
何一鳴的父親何坤已經聞訊趕來,當他看見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被裹得像一個木乃伊的何一鳴時,心中的怒火猶如野草般瘋長。
“是誰?是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我一定要滅了他全家。”
何坤一把抓住何一鳴的一名小弟,瘋狂咆哮著。
那幾名小弟被嚇得夠嗆:“是...常飛常爺打的,我們不敢攔...”
“什麼?常飛?”
聽見這話,剛剛還怒不可遏的何坤頓時冷靜了幾分,急忙追問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常飛會打我兒子?”
那幾名小弟不敢隱瞞,立即將事情的始末如實交代出來,並且還特彆強調何一鳴曾親口說過,是有人指使他去破壞陳氏集團與那些企業家的合作。
但至於幕後主使是誰,何一鳴並沒有跟他們說。
“他沒事去招惹陳氏集團乾什麼?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
就在何坤喃喃嘀咕著的時候,一道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喲,何坤,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眾人立即回頭望去,站在門口的正是西城小霸王常飛。
看著自己兒子受這麼重的傷,就算何坤明知道何家不是常飛的對手,但還是衝上前怒不可遏的質問道:“常飛,你什麼意思,虧我還把你當大哥,你居然幫外人一起對付我何家,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麵對何坤的質問,常飛板著臉道:“你現在還能乖乖站在這裡跟我發牢騷,就應該慶幸有我這樣的好大哥。”
“你什麼意思?”
何坤也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立即追問道。
“什麼意思?”
常飛輕哼一聲,扭頭對何一鳴的那幾名小弟道:“回去吧,記住,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們敢再私底下議論,哼...小心你們的舌頭。”
“是是...常爺,那我們告退了。”
“何伯伯,我們走了。”
幾名小弟見常飛敢他們走,他們自然是不敢多做逗留,麻溜的就往病房外跑去。
隨即,常飛走上前將病房門給關上,然後轉身來到何坤麵前:“原本我以為今日之事隻是巧合,看樣子是有人想要利用你兒子將你們整個何家拉入萬丈深淵。”
何坤一頭霧水,但臉上的怒容已經消退:“常哥,你彆打啞謎行嗎?我實在是聽不懂你的話。”
“你知道你兒子今天得罪的人是誰嗎?”
常飛冷哼一聲,湊到何坤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
何坤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你...你說的是真的?這蕭然...”
“噓!”
何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常飛打斷道:“記住,我剛剛給你說的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
隨即,他便將衣服脫下來,露出肩頭那包紮的傷口,接著道:“如果不是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救你兒子?我打他,那是在給他活路,如果他落入那位爺的手中,哼...你們整個何家都要跟他陪葬。”
何坤聞言,再看向常飛肩頭上的傷,心中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回過神來後,他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朝著常飛鞠了一躬:“常哥,如此大恩,沒齒難忘。”
常飛抬手將其給扶起來:“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幫你也是應該的,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誰指使你兒子去破壞陳氏集團與那些企業家的合作。”
就在這時,被裹成粽子的何一鳴緩緩睜開眼,嘴裡傳來痛苦的呻吟。
“兒子,你感覺怎麼樣?”
何坤聽見動靜,立即迎上前去關切的詢問著。
“爸...”
何一鳴的眼淚花不停的在眼眶裡麵打轉:“我好疼,全身都好疼...”
“廢話,全身的骨頭斷了一半,能不疼嗎?不過你現在還能感覺到疼,就回家燒高香吧。要不然變成屍體,可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常飛的冷喝聲響了起來。
何一鳴扭頭看了一眼常飛,眼中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