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眾人的疑惑,蕭然並沒有賣關子,坦然道:“我曾打聽到,這蘇良弼手底下養著同一個專門刺探各個富豪隱晦秘密的組織。所以我就偷偷潛入他家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這些東西給弄到手了。”
此言一出,眾人滿臉驚愕。
雖說他們都知道蕭然的實力強悍,卻沒想到強悍到如此地步。
進入蘇良弼的府宅,竟如入無人之境。
這讓何婉凝和江淮對於蕭然的實力有了一番新的認知。
“另外,我給大家透一個底,蘇良弼的保險櫃已經被我洗劫一空,裡麵包含兩百多名商人以及數十名官方人員的秘密。”
蕭然頓了下後,輕輕咳嗽一下,接著說:“至於這些東西,蘇良弼還有沒有備份,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給你們都是原件,我能保證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看過。”
坦白說,他這句話完全就是在拱火,同時也將自己置身事外。
因為這些秘密都是不可見人的,如果蘇良弼繼續拿著這些東西作為要挾的話,他們可就被動了。
所以在何家以及江家的眼中,蘇良弼必須死。
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住秘密。
何婉凝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蕭然叫她過來,可不隻是給她看這些資料那麼簡單。
而且蘇良弼的勃勃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根本就沒有和談的可能。
如果何家還不反抗的話,那等待何家的恐怕隻有被蘇良弼侵吞這一條路。
並且蕭然掌握兩百多名商人,以及數十名官員的秘密,那他們也可以趁機拉攏這些人。
這也能成為他們對抗蘇良弼和龔家的資本之一。
想到此處,她立即對蕭然問道:“蕭然先生,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龔家給陳家寫威脅信這事兒,我們何家已經知曉。龔家的背後就是蘇良弼,我不相信蕭然先生想要坐以待斃吧?”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蕭然笑著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明白,我今日讓你們過來,就是想要統一一下諸位的意見,不知諸位有沒有和我一起聯手抗衡蘇良弼的決心?當然了,倘若你們懼怕蘇良弼的勢力,想要投效到他的陣營,我沒意見。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與蘇良弼站在一個陣營,不僅是我蕭然的敵人,想必日後蘇良弼也絕對不會錯過殺雞取卵的機會。畢竟其他城市的前車之鑒,我想各位應該是有所耳聞的。”
“蕭然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何婉凝的腦子轉得飛快,率先開口道:“但此事關係重大,我一個小女子恐怕給不了你什麼承諾,所以我需要回去跟家族長輩們商量一下。不過蕭然先生和諸位,你們請放心,就算我們何家跟你們做不了盟友,但我何婉凝用性命保證,絕對不會做敵人。”
對於這樣的答案,蕭然並不意外。
因為何家的身份畢竟十分特殊,如果何婉凝今日貿貿然的給了他承諾,他未必會相信。
而且何家肯定也需要花時間去調查這些證據的真實性,以及蘇良弼背後還有沒有強大的靠山。
萬一蘇良弼隻是何家政敵手中的一把刀,就算真的解決了蘇良弼,也無法徹底解決何家的困局。
蕭然笑著道:“好的,沒問題,我給你時間。”
“多謝蕭然先生體諒。”
何婉凝在坐下後,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江淮的身上,顯然是在等待江淮的決定。
其實江淮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蕭然讓他來的意圖,所以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清楚蘇良弼和龔家固然強大,但就算他想要投降求和,想必蘇良弼肯定會陽奉陰違,暗地裡給他們江家使絆子。
在短暫的遲疑之後,他清了清嗓子,這才道:“雖說江家一直保存著完整的實力,但目前的形勢對我們江家並不樂觀。蕭然剛剛說的話很有道理,唇亡齒寒,如果你們都敗了,那蘇良弼肯定不會容忍我們江家繼續發展下去。”
說到此處,他頓了下,目光灼灼的盯著蕭然:“從今日起,蕭然,有任何差遣,我們何家必定全力以赴。如有二心,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程霸虎突然哈哈狂笑起來,上前摟著江淮的肩膀:“江老哥,就衝你這一份豪邁,今晚你彆回去了,我一定要和你大醉一場不可。”
“霸虎老弟抬舉我,我自然是舍命相陪。”
江淮急忙恭維道。
其實他心中一直挺懊悔沒讓江瀾瀾跟蕭然處好關係。
否則江家也能夠在永泰商會覆滅之時,分一杯羹。
要知道當初永泰商會覆滅時,就連寧半城的那些馬仔小弟都吃得是滿嘴流油,反倒是江家連湯渣滓都沒吃上一口。
所以他自然是想要趁此機會,跟蕭然幾人打成一片。
隨即,蕭然將龔家在境外賞金獵人榜單上懸賞他性命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也表明龔家的這一計劃被他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這也讓眾人對於蕭然更添了幾分信心。
在簡單商議了一下今後的對策後,蕭然這才起身離開。
隨後的兩天裡,根據戰皇和程霸虎的密切監控,發現那些境外湧進來的賞金獵人,並沒有涉足清江市的意思,反而全部都逗留在了省城,似乎是打算伺機對龔家家主和蘇良弼發動暗殺。
這兩天,蕭麟兒白天便去教邱清影練功夫,晚上就吵著鬨著要跟陳欣怡睡覺,無論邱清影怎麼哄都無濟於事。
這可把蕭然給氣得夠嗆,完全就不給他和陳欣怡過二人世界的機會。
不過他卻趁著這個空閒時間,將他從蘇良弼那裡竊取的商人秘密仔細的查閱了一番。
“果然,越是上流的人,越下流無恥,我呸...”
蕭然在看完那近兩百多名商人,以及數十名官方人員見不得人的秘密後,忍不住吐槽道。
不過,這也能解釋,洛安商會為何能夠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內,就發展至如今的地步。
並且在蘇良弼侵吞他人資產的時候,那些商人連最基本的反抗都沒有。
這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起了很大的作用。
...
“老公,彆丟下我,快救我,救我...”
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正狼狽的趴在地上,氣喘如牛,赤裸的雙腳已經血肉模糊。
此人便是龔墨翰的母親蘇蓉,也是蘇良弼的妹妹。
“彆管她,她就是一個拖油瓶,帶著她,我們誰也跑不掉!”
中年男子對周圍想要去營救蘇蓉的保鏢怒聲喝道。
他是龔墨翰的父親龔森林。
剛剛二人已經準備睡覺,一夥殺手趁著夜色突然衝進彆墅,雖然保鏢們拚死抵抗,但依舊無法阻攔那群殺手瘋狂的進攻。
眼看著彆墅被攻破已經是時間問題,龔森林立即帶著蘇蓉在保鏢的護衛下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了出來。
但那群殺手依舊窮追不舍,壓根就沒有給他們活路的意思。
這蘇蓉本就是一個貴婦人,從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逃出這麼遠,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