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彪一耳瓜子抽了過來,打得陳曉虎眼冒金星的摔在地上,嘴角還滲出了鮮血。
剛剛還在嬉笑的幾人頓時怒罵道:“你特麼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誰跟你是一家人?我們彪哥是何等的英雄,你也配跟他做一家人?”
“小子,你剛剛這話是在羞辱我們彪哥嗎?趕緊跪下向我們彪哥道歉,要不然老子割了你的舌頭拿去喂狗。”
陳曉虎捂著臉,眼圈已經紅了。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陳曉虎如今也算是位高權重,手底下管著好幾百號人。
他強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雙冷眸直視著陳彪:“彪哥,你劃個道,究竟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們?”
陳彪沒想到在如此羞辱之下,陳曉虎還能繃得住,還真有些意外。
他淡然一笑,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後,這才悠悠道:“介於你們認錯態度不恭敬不及時,而且沒有一丁點兒的誠意,你的道歉,老子不接受。不過剛剛我那四位兄弟說過了,讓那幾個娘們親自...”
“不可能!”
陳曉虎斬釘截鐵道。
他是一個有良知有底線的人,他可以受欺辱,但絕對不會將員工往火海裡麵推。
陳彪聽見陳曉虎的回答,正準備彈煙灰的手懸在了半空中,轉而像看白癡似的看向陳曉虎。
黃毛男惡狠狠的咬著牙,衝上前去一把抓住陳曉虎的頭發,另一隻手拍著陳曉虎的臉,破口大罵道:“孫子,聽不懂人話是吧?敢這麼跟我們彪哥說話,老子看你是活膩歪了。”
說完這話,他握著拳頭朝著陳曉虎的鼻子就是一拳。
這鼻子的神經血管十分豐富,這一拳打下來,陳曉虎頓時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快要失去意識似的。
緊接著,他的身體滑到地上,然後他便感覺鋪天蓋地的拳頭和飛腿朝著他身上招呼著,打得他都快靈魂出竅了。
他出於本能,雙手緊緊的護著腦袋,想要哀嚎求救的他,嘴裡卻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來。
...
清江市陳氏集團。
陳欣怡坐在辦公桌前,手中雖然翻弄著文件,但卻神遊在外。
“欣怡,你在想什麼呢?”
蕭然走上前按摩著陳欣怡的肩膀:“昨晚那麼晚都還沒睡著,是不是精神狀態不好?要不去睡一個回籠覺吧?”
陳欣怡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曉虎哥那邊怎麼樣了,順不順利。”
蕭然剛要說話,陳欣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帶隊去玉水市出差的市場部主管打來的電話。
她急忙接起電話道:“孫主管,怎麼啦?”
手機裡傳來孫主管顫巍巍的聲音:“陳...陳董,大事不好了,陳曉虎廠長他...他...”
“他怎麼啦?”
陳欣怡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這陳曉虎可是她二叔唯一的兒子,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她可如何向她二叔交代?
“他被人打成了重傷,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
孫主管急忙道。
“重傷?搶救?”
聽見這四個字,本就擔驚受怕一晚上的陳欣怡,雙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蕭然見狀,急忙上前攙扶著的同時,伸手掐著陳欣怡的人中。
好半晌後,陳欣怡這才緩過勁兒來,慌張的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急切的對孫主管問道:“曉虎哥他...他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生命危險?”
孫主管急忙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剛剛醫院給我打來的電話,我們現在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
“孫主管,我...我求你了,無論花多少錢,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必須要把曉虎哥給我搶救回來,他不能有任何閃失,明白沒有?”
陳欣怡緊緊的抓著手機,宛如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對著孫主管苦苦哀求道。
孫主管急忙安慰著:“陳董,你放心吧,陳廠長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他一定會化險為夷。我手機沒電了,到了醫院再跟你聯係吧。”
“好,一定要保持聯絡!”
陳欣怡不舍的掛斷了電話,然後扭頭眼含淚花看向蕭然:“蕭...蕭然,趕緊買機票,我要去玉水市,我絕對不能讓曉虎哥出事。”
“還是我去吧,你就不用去了。曉虎不是去找那五名醉漢道歉的嗎?他被打成重傷,肯定跟那五名壯漢脫不了乾係。這次我過去,也順帶將所有的麻煩事給全部處理了。”
蕭然溫柔的安慰道:“你去了不僅對事情沒什麼幫助,反而還會讓我束手束腳,分心保護你,你就安心在家裡乖乖等我的好消息。”
“你打算怎麼做?”
陳欣怡聽見蕭然言語間的霸道,她非但不像擔心陳曉虎那樣擔心蕭然,反而心中的不安也緩解了幾分。
或許這就是安全感吧。
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情,哪怕是天塌下來,蕭然也會幫她頂著。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血債血償!”
蕭然溫柔的撫摸著陳欣怡的額頭,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會魯莽行事的。”
“那這事兒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陳欣怡起身替蕭然整理著衣領,滿臉不舍。
蕭然原本還想要挑逗一下陳欣怡的,但轉念一想,陳欣怡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才收起了壞念頭。
由於是當天購買機票,航班比較緊張,僅有一次兩個小時後起飛的航班,但需要去江城中轉一次,這也導致原本需要三個小時的旅程,延長到了六個小時。
不過聊勝於無,在購買好機票後,蕭然便開著車直奔機場而去。
在臨上飛機前,蕭然還特意打電話叮囑過戰皇,讓他一定要保護好宋淩霜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