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陳欣怡結婚這麼久,這還是蕭然第一次來陳建明的家裡。
作為客人,他自然是不可能空著手去,在商場內買了不少禮物。
當三人開著車剛抵達陳建明的彆墅門口,陳建明就快步迎上前來:“蕭然,欣怡,歡迎,快...裡麵請,哎呀,你們怎麼還帶東西來?真把二叔當外人了是不?這些東西你們統統給我拿回去...”
蕭然笑著道:“二叔,這可不是給你帶的,是給二嬸買的養氣補身的補品,還有這兩瓶酒,等一下叫上曉虎,我們爺三喝一口?”
陳建明聽見蕭然這麼說,也不再多言,急忙將三人迎進彆墅內。
此時,正在廚房裡忙碌的王淑芳滿臉堆笑,快步迎上前來,表現得極為熱情:“蕭然,欣怡,快...快坐,來,喝茶,吃水果...”
這還是蕭然第一次看見王淑芳如此熱情的模樣,畢竟以前王淑芳可沒少給蕭然和陳欣怡甩臉色,甚至經常對陳欣怡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
如今看著王淑芳給自己端茶遞水,滿臉討好自己的模樣,這還真讓蕭然和陳欣怡有些不太適應。
“欣怡,我聽你二叔說你愛吃小雞燉蘑菇是吧?已經燉上了,以後你想吃,儘管過來,要不你給我打電話也行,我給你做好送到公司去,以後就把自己當做自己的家...”
王淑芳拉著陳欣怡的手,滿臉慈和,顯然她也聽說了蕭然在玉水市救陳曉虎的事情。
“好的,二嬸,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欣怡笑了笑。
無父無母的她,最渴望的自然就是家庭的和諧。
她是一個十分重感情的人,對於以前的種種,她也並沒有過多的去計較。
“你這啥孩子,還跟我客氣啥?”
王淑芳“埋怨”道。
坦白說,蕭然還是喜歡看以前王淑芳那副桀驁不馴、高高在上的架勢,如今這副麵孔,還真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所以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轉移著話題:“對了,曉虎呢?他去哪兒了?”
“在工廠呢,估計也快下班了。”
陳建明道。
陳欣怡一臉斥責:“他不是還有傷在身嗎?怎麼不好好休息?”
就在這時,陳曉虎坐著電動輪椅走了進來:“也不是什麼大傷,醫生說隻要不乾體力活就行,再說了,現在工廠訂單那麼多,而且你們又在籌備分公司的事情,我在家也閒不住。”
“曉虎哥,身體才是第一位,你也不能為了工作連身體都不要了吧?”
陳欣怡柔聲斥責道。
陳曉虎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我可不想辜負你和蕭然對我的信任與期望。”
陳建明哈哈一笑:“臭小子,你現在可是與以前判若兩人了。”
“這還不是要托了蕭然和欣怡的福,要不是他們夫妻兩個,你兒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酒吧跟狐朋狗友們鬼混呢。”
王淑芳的態度也是愈加的恭維與討好,簡直比蕭然和陳欣怡比作陳曉虎的再生父母。
“二嬸,這也全憑曉虎哥爭氣,要不然我們就算有心去扶,也不一定扶得起來。”
陳欣怡笑了笑,謙虛道。
“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婆子,快去準備飯菜吧,我們可都餓了。”
陳建明一揮手,道。
“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王淑芳趕緊一路小跑進廚房。
不多時,一大桌美味的飯菜被保姆端上桌。
在眾人剛落座的時候,王淑芳突然倒了兩杯酒,然後端著酒杯來到蕭然和陳欣怡的麵前:“欣怡,蕭然,二嬸以前對不住你們,沒想到你們還不計前嫌,處處幫扶我們一家人,甚至這次還舍命救了曉虎,我...”
說到此處,王淑芳的眼睛已經濕潤了,聲音更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陳欣怡急忙起身:“二嬸,你這是說什麼呢?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沒放在心上。而且這舌頭還有跟牙齒碰到一起的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說那些話了。”
“好,不說,不說了...”
王淑芳哽咽著連連點頭:“今天二嬸敬你們小兩口一杯酒,並跟你們倆真誠的說一聲對不起!”
“二嬸,您是長輩,怎麼能您給我們敬酒呢?”
陳欣怡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人,很會包容他人,否則的話,憑借她現在的地位和實力,想要報複陳家人,簡直是太簡單了。
所以她也是打心底裡,早就已經原諒了陳家人。
陳建明也急忙走上前來:“欣怡,這兩杯酒並不僅僅隻是你二嬸敬你的,還有我。其實這件事情一直是我們夫妻倆心中的疙瘩,讓我們倆一直都挺過意不去的,如今也趁此機會,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希望我們以後沒有隔閡,共同努力將陳氏集團發展壯大。”
說到此處,他將酒杯遞到陳欣怡的麵前:“接受二叔和二嬸的道歉,可以嗎?”
“二叔,二嬸,我...我喝!”
陳欣怡已經是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端起酒杯後一飲而儘。
蕭然也同樣接過酒杯,乾了這杯酒。
“行了,彆那麼煽情了行吧?搞得我都快掉眼淚了,大家快坐下吃飯吧,要不然菜都涼了。”
蕭然率先開口道:“二叔,這一杯酒可不過癮,今晚不醉不歸。”
陳建明爽朗一笑:“好,今晚我們爺倆一定喝一個痛快。”
“還有我呢?輕傷不下火線...”
陳曉虎也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頓飯可以說是陳欣怡自從她父親失蹤之後,吃得最開心,也是最舒心的一頓飯了。
原本不勝酒力的她,也在高興之餘喝了兩杯。
一眨眼的時間,小半個月便過去了!
這天下午,蕭然陪著蕭麟兒去玩了一圈,剛走進董事長的辦公室時,就看見陳欣怡正在愁眉不展的接電話:“什麼?這是怎麼弄的?就隻是一些執照、證件,怎麼如此難申請下來?”
電話那邊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陳欣怡臉上的愁容更濃了幾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你們先弄其他的事情。執照的事兒,以後我來想辦法。”
在掛斷電話後,蕭然走上前好奇的詢問道:“怎麼啦?遇見什麼煩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