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把我鬆開,我喘不上氣兒來了...”
聶賓拍了拍蕭然那隻踩著他的腳,吃力的說道。
“少在我麵前耍花招,否則的話...”
蕭然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聶賓就苦笑道:“放心吧,這裡的酷刑,我比你清楚。”
見對方如此識趣,蕭然這才將踩著對方的腳給鬆開。
隨即,聶賓從地上坐了起來,抬頭望向蕭然:“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你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以及你背後的主子!”
蕭然沉聲問道。
“紙終究還是包不住火!”
聶賓疑惑的盯著蕭然:“我隻是很好奇,我偽裝了這麼久,連聶家人都沒有識破我,你是怎麼看穿我並非是真正的聶賓的?”
聽見這話,被捆在長椅上的周海燕滿臉難以置信的扭頭盯著聶賓,她是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聶賓,居然是他人假扮的,難怪會如此的無情殘忍,對自己的同胞兄弟下毒手。
“現在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蕭然怒瞪著假聶賓,一副耐心即將耗儘的模樣。
假聶賓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逃不出蕭然的五指山,隻好一臉認命道:“我叫竹下俊,扶桑人...”
“你是佐藤財團的人?”
儘管蕭然早有此猜測,可是當親耳聽見的時候,還是感覺那麼的難以置信。
這佐藤財團在炎國布的局究竟有多大?
竟然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滲透進九大隱世家族中的聶家。
竹下俊點了點頭,然後指著掛在牆上已經死透的老張,對蕭然道:“對,我原本是一個宅男,六年前在扶桑參加一個偶像的演唱會上,老張找上了我,說要帶我享受榮華富貴,甚至他還讓我崇拜的那位偶像陪了我一個月。後來他們就對我進行為期五年的培訓,培訓的內容就是讓我模仿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的所有習慣。一年前,老張他們把我帶到了炎國,讓我假冒聶家家主...”
蕭然俯下身捏著對方的下巴仔細的看了幾眼,發現竹下俊不僅沒有易容化妝,甚至臉部也沒進行過整容。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而且想必這佐藤財團肯定是有眼線安插在聶家內部,這才能夠收集聶家家主聶賓的所有生活習慣,然後讓竹下俊進行模仿培訓。
“那真的聶賓呢?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們殺了他?”
周海燕身上的繩子被蕭然解開後,她迫不及待的對竹下俊問道。
“這...”
竹下俊隻是遲疑了一下,便搖頭道:“沒有,畢竟聶家有很多信息我們沒有掌握,擔心出現紕漏,將我的假身份給暴露了,所以我們隻是將他關押了起來。”
“被關在哪兒了?你們把他關到哪兒去了?”
周海燕雖然不姓聶,但她早就已經將自己當成了聶家人,如今聶家遭逢數十年來最大的危機,她豈能不著急?
“被關在...”
竹下俊指著一麵牆壁,道:“在地下室,因為我假扮聶賓,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不可控的因素,所以佐藤財團的人就把他關押在這裡,方便我隨時向他獲取信息。”
蕭然順著竹下俊指的方向看向那麵牆壁:“有暗門?機關在哪兒?”
竹下俊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慢悠悠的來到牆壁麵前,將牆壁上掛著的那幅畫給取了下來,露出一個掌上電腦般大小的屏幕。
隨即,他在點亮屏幕後,立即輸入密碼,那看上去結實的牆壁微微抖動了一下,伴隨著機械聲音響起的同時,牆壁上竟然打開了一扇門。
蕭然探著腦袋往門內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條通往下方的石階通道。
“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下去看看!”
扭頭對周海燕說了一聲後,便扭頭對竹下俊道:“勞煩你帶路吧。”
“我?”
竹下俊愕然的指著自己,還以為是聽錯了。
“不願意?”
蕭然還是挺有防備心的,對方如此老實的就將所有信息都交代了出來,他十分擔心其中有詐。
麵對蕭然的淫威,竹下俊也不敢不從,立即乖乖的向暗門口走去。
可就在他即將進入的時候,周海燕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急切的問道:“對了,我女兒了?我女兒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竹下俊搖了搖頭:“我本來是想用你女兒來威脅你的,可你讀的學校是國際小學,安保太嚴格,而且都是由校車接送,我也沒辦法下手。”
聽見這話,周海燕懸著的心這才落到地上。
“走吧!”
在蕭然的催促之下,竹下俊這才走進通道內,沿著石階往地下室走去。
在拐過兩個彎後,一道合金大門阻攔了二人的去路。
“打開!”
蕭然見對方磨磨蹭蹭的,抬手推了對方一下。
竹下俊不敢有絲毫不快,立即走到合金大門前,通過虹膜和指紋掃描後,再度輸入密碼,那扇合金大門內傳來一道鐵器碰撞的聲音。
突然間,蕭然背後汗毛豎立,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至心間傳來。
而站在蕭然麵前的竹下俊,也立即朝著旁邊躲去。
“中計了!”
蕭然快速抓住竹下俊的肩膀,將其扔到合金大門上,同時身體快速往後爆射而退,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模糊的殘影。
在那一瞬間,他將自己的速度爆發到了極致,但當他往後退至不到三米之時,便看見五柄箭矢貫穿了竹下俊的身體,速度絲毫不減的朝著他射來。
“媽的,陰溝裡翻船了!”
蕭然心中破口大罵了一句,快速將自己的精神力集中與一點。
咻咻!
當那五柄箭矢近身的瞬間,他精準的抓住了四枚箭矢,還有一枚箭矢幾乎是順著他的頭皮擦了過去。
在丟掉手中的箭矢後,他立即摸了摸自己的頭皮,好在沒有開瓢。
隨即,他低頭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竹下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這讓他心中頗為氣憤。
畢竟竹下俊一死,那所有的線索可就斷了。
就在他心中無比憤慨隻是,目光再度打量著那扇合金大門。
他就不相信這門裡麵會沒有絲毫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