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麵對同等級的對手,蕭然也絲毫不怵。
畢竟這一路走來,不少境界實力比他還強悍的存在,都死在了他的手下。
咻咻!
兩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的瞬間,蕭然與那道黑影同一時間消失在原地,緊接著空中不斷傳來陣陣宛如音爆的聲音,樹葉亂飛,枝丫亂舞。
愣在原地的龍靜瑤隻感覺一道道勁風宛如刀片般朝著自己席卷而來,那恐怖的戰鬥餘波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逼得她不斷退離戰鬥現場。
“這...這就是化勁大圓滿超級宗師的戰鬥現場嗎?好...好恐怖!”
直至退出百米開外時,龍靜瑤發現前方的樹林宛如割麥子似的不斷倒塌,轟隆隆的拳擊聲更是勢若驚雷。
原本她想要近距離的觀摩,畢竟化勁大圓滿這種超級宗師的戰鬥場麵,可是十分罕見的。
可奈何她的實力不夠,根本無法靠近戰鬥現場,並且憑借她的目力,也根本無法捕捉二人的動向。
不過這二人爆發出來的滔天威勢,也讓她漲了不少見識。
在快速逃出二人的戰鬥範圍後,她急忙掏出手機,想要向她父親求救。
因為她擔心,蕭然應付不了這位化勁大圓滿超級宗師。
可她掏出手機,剛找到她父親的電話號碼時,突然,她感覺到背後有動靜,立即轉身警惕的看著身後的黑暗處,同時緊握著拳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誰?誰在那兒,滾出來,要不然本姑奶奶可不客氣了。”
儘管她的心中怕得要命,但卻依舊強裝鎮定,生怕讓敵人看出了她的怯懦。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黑暗中傳來一道樂嗬嗬的聲音:“看來你逃出來的這段時間,膽子大了不少,竟然沒有哭鼻子!”
聽見這無比熟悉的聲音,剛剛還驚魂未定的龍靜瑤頓時麵露害怕之色,連連往後退去:“爸...爸?是你嗎?你怎麼來了?”
黑暗中,一道偉岸的身影逐漸浮現出來,不好氣的嚷道:“我再不來,你是不是就一直不打算回家?哼...剛回國就知道亂跑,也不知道陪陪爸爸,你知道爸爸有多想你嗎?”
龍靜瑤立即化身為可愛的小白兔,立即跑著上前抱住龍博的手臂撒嬌道:“爸爸,人家隻是想要出來玩玩而已,你整天就知道忙,我回來那麼多天,你都沒有回過家,怎麼還怪我不陪你了?”
麵對這個小棉襖的撒嬌,剛剛心中還有些怨氣的龍博,瞬間沒了脾氣,那張不苟言笑的剛毅臉龐上總算是浮現出些許的笑容。
見自己父親沒再生氣,龍靜瑤這才想到了什麼,急忙指著前方道:“爸,有人想要殺我,而且還是化勁大圓滿超級宗師,蕭大哥已經成功阻攔住對方了,你快去幫忙。”
“蕭大哥?”
聽見自家女兒對蕭然的稱呼,而且對蕭然如此關心,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心中頗有幾分不爽。
“爸,你發什麼呆呢?趕緊去幫忙呀。”
見自己父親不為所動,龍靜瑤更加的著急起來。
龍博雙手一探,道:“你都說了對方是化勁大圓滿宗師,你讓我去,那不是讓我送死嗎?”
“你怎麼那麼沒用,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
龍靜瑤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福伯呢?他不是你的貼身保鏢嗎?他在哪兒,趕緊讓他去幫忙啊。”
聽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懟自己,這讓龍博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更重了幾分,陰沉著臉道:“瑤瑤,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位蕭大哥了吧?”
龍靜瑤怒不可遏的驚呼道:“爸,你瞎說什麼呢?人家已經結婚了,你能不能彆那麼無理取鬨?每次我身邊但凡出現一個男性,你就種種懷疑,恨不得把對方給閹了。我長這麼大,身邊一個男性朋友都沒有...”
看著龍靜瑤是真的生了氣,龍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好像長大了,自己以前做得的確是有些過分。
所以他麵對龍靜瑤的埋怨,也不敢生氣:“好啦,乖女兒,彆生氣,爸爸隻是在保護你,這男人的腦袋裡想的是什麼,我可比你清楚,萬一你受到傷害怎麼辦?”
“你現在說這些廢話乾什麼?還不趕緊讓福伯現身去救人?”
龍靜瑤厲聲埋汰道。
堂堂龍家家主,在外那都是呼風喚雨、言出法隨的存在,如今被自家女兒罵成這樣,他是一點兒脾氣都不敢有。
他急忙勸道:“放心吧,跟蕭然那小子交手的真是你福伯,他一時技癢,想要試探一下那小子的功夫而已。”
“原來是福伯?”
聽見這話,龍靜瑤這才放下心來,快步往前方衝去,想要阻止這場沒有意義的戰鬥。
“乖女兒,彆去,危險...”
龍博見狀嚇壞了,急忙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叢林中傳來一道求饒聲:“小子,彆打了,我認輸...”
“啊...”
當父女倆剛跑沒兩步,一道慘叫聲在前方叢林中響了起來,同時一道人影猶如炮彈般飛射而來,在撞斷一棵大樹後,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好十多米,這才停下來。
那道狼狽的身影還沒從地上爬起來,蕭然猶如鋼槍一般射了過來,直挺挺的站在那道身影的麵前。
“蕭大哥,彆打了,他是我們龍家的人...”
龍靜瑤立即撲了上去,阻止蕭然對那道身影痛下殺手。
此時,追上來的龍博看見這一幕,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滿臉的震驚。
剛剛與蕭然對敵的正是他的貼身保鏢福伯,實力乃是超級宗師化勁大圓滿。
“不愧是那個人的徒弟,同等級的對手在他麵前,都能進行碾壓式的打擊!”
龍博再度看向蕭然時,神色變得極為複雜。
“你說什麼?他是你們家的人?”
蕭然指著坐在地上,捂著胸口連連咳嗽的福伯,驚愕的對龍靜瑤問道。
龍靜瑤也是一臉的無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蕭然,隻能轉身蹲下身去,將福伯給攙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福伯,你沒事吧?”
福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再度看向蕭然時,眼神中交織著忌憚與嫉妒之色,道心隱隱間在崩壞。
他自信自己也是萬中無一的天縱之才,當年就連不少宗師強者都誇讚,從未見過如此骨骼清奇之人,日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而他也不辜負那些對他給予厚望之人,不到四十歲便突破化勁期,五十歲突破至化勁後期,後又花了十五年的功夫,才突破化勁巔峰的天譴,一躍成長為化勁大圓的滿超級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