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福身道:“兒臣久聞嘉安縣主大名,隻可惜直到今日才有緣一見,正覺得十分投契,想要與之結交,沒想到竟有緣做王府姐妹,心中自是不勝歡喜,豈會有何異議?”
崔皇後見安王妃沒有借機大鬨,反而如此明理懂事,賢良淑德,不愧是陛下親自選定的安王妃,麵上露出讚許之色,然而眼底卻有一絲失望和遺憾泄漏出來。
安王見狀,忙行禮叩謝崔皇後的成全之恩。
盛玉萱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隻要有人上前查看,便會發現床上之人並非是她,而是崔雅茹。
可是崔皇後卻連核對一下都沒有,便直接將這件事情拍板定性了。
若說是為了她的顏麵著想,可未免也太心急了,反而讓人隱隱覺得她似乎在極力促成此事。
這段日子,盛玉萱一直進獻護膚品,讓崔皇後重拾青春之貌,崔皇後對她態度親昵,動輒賞賜,可謂是十分恩寵。
如今盛玉萱出了這樣的事,按理來說,崔皇後應該屏退眾人,待屋內收拾好後,再私下找她詢問來龍去脈,為她做主。
畢竟安王是貴妃之子,與崔皇後不過有嫡母名分,麵上過得去即可,並不親近。
況且崔皇後自有嫡子,也一直在為這個親生兒子籌謀,對其他皇子自然不怎麼待見。
反而盛玉萱因為進獻護膚品的功勞,和崔皇後的關係更為親近。
於情於理,崔皇後都該偏向她才是。
可是方才崔皇後的舉動,卻明顯站到了安王那一邊,半點都沒有顧及盛玉萱。
盛玉萱眯了眯眼睛,投向崔皇後的目光中霎時泛起一股冷意。
既然一個個的都算計上了她,她若是不反擊,出了心裡的那口悶氣的話,豈非顯得太好欺負了?
盛玉萱暗哼一聲,目光轉而投向床上的崔雅茹。
也不知她是吸入的催情香太多,還是體質太弱的緣故,竟一直都不見轉醒。
盛玉萱正想往她口中滴幾滴靈泉水,將她弄醒,誰知崔雅茹這時嚶嚀一聲,忽然幽幽轉醒。
她翻過身子,先是看到床邊跪著衣衫不整的安王殿下,再看到屋子裡黑壓壓的人頭,頓時驚的坐起來。
一低頭,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上滿是痕跡,瞬間忍不住尖叫出聲,急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一屋子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小聲議論。
“怎麼會是雅茹縣主?”
“安王殿下不是說他與嘉安縣主情難自禁嗎?怎麼床上的人卻變成了雅茹縣主?”
“是呀,安王殿下該不會連嘉安縣主和雅茹縣主都分不清吧?”
“我覺得這事可沒表麵上那麼簡單……”
看清是崔雅茹的那張臉後,安王瞬間石化。
他買通的那個宮女,明明是將盛玉萱引過來,怎麼最後竟變成了崔雅茹?
那個宮女絕對沒有膽子陽奉陰違,在中間搞鬼。
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安王眯起眼睛使勁地回想事情經過。
他在屋子裡點了催情香,而且事先計算好了用量,既能當場與盛玉萱成事,又能在崔皇後等人到來前燃儘揮發,不留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