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震越想越生氣,臉上的神情晦暗難辨。
他目光陰沉地看了夏子晉一眼,這才開口問道:“不知殿下對今日的那道賜婚聖旨是何想法?”
夏子晉聞言,不由暗道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盛震這是替她姐姐來討說法了。
“我心中是以你姐姐為妻的,側妃自然是委屈她了,你放心,這正妃的名分我自然是要為她爭的,絕不會負了她的深情!”
盛震聽後,臉上的寒霜這才儘數消融,眼中終於有了些許笑意。
“我信殿下的為人,你既這樣說了,自是說到做到,如此我也能替姐姐放心了。”
夏子晉微微一笑,上前伸手摸了摸盛震的頭,目露讚許道:“真是長大了,能為你姐姐出頭了!”
盛震朝後一躲,意圖躲過夏子晉的魔爪,不滿地嘟囔道:“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為姐姐出頭更是應該的,彆摸了,頭發都被你弄亂了……”
如今的盛震可是格外的在意個人形象,當下忙整理了好幾遍發型。
夏子晉忍不住失笑。
印象中的盛震,似乎還是小南村的那個瘦弱的半大少年。
不到兩年的光景,曾經瘦弱的少年已長高了一大截,身板結實挺直,如風中的翠竹。眉眼間的懵懂青澀也儘數褪去,換上的是用閱曆和學識打磨的沉穩成熟,儼然已經有了男子漢的擔當和風采。
有子如此,盛家何愁不興旺?
有弟如此,盛玉萱更是可以將盛家的一切交由他手,安心出嫁了。
夏子晉笑著拍了拍盛震的肩膀,心中十分欣慰。
嘉和帝的一道賜婚聖旨鬨出來的風波,雖然沒有就此平息,不過卻拉近了夏子晉和盛家姐弟間的關係。
翌日。
盛玉萱正在用早飯,下人忽然來稟報說安樂小侯爺求見。
年前小侯爺便帶著長公主去了京郊的溫泉行宮養病,連除夕年宴都沒有參加,這事盛玉萱是知道的。
這時候小侯爺怎麼忽然來了盛宅?莫非是與長公主一道回來了,過來找她玩耍?
盛玉萱略一思忖,便放下了筷子,起身去前院正廳。
誰知還沒挪動腳步,項昊麟便不顧盛家下人的阻攔,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看到盛玉萱,他立刻上前揖禮一拜。
項昊麟的爵位品階可比自己高多了,身上又流著皇家的血脈,盛玉萱哪敢受他的禮,忙朝旁邊避開了。
還不等她發問,項昊麟便紅著眼睛道:“本侯今日行事魯莽了,願給縣主賠禮,還請縣主勿怪,聽聞諸葛神醫暫居府上,不知可否讓我一見?”
盛玉萱認識項昊麟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深知他雖有些紈絝的習性,卻也絕非是無禮的蠻橫之人。
像今日這般不顧彆人的阻攔,硬生生的往小姑娘住的院子裡闖,肯定事出有因。
再聽他一開口便提到諸葛神醫,盛玉萱立刻意識到一定是出事了。
“我這就領你去見諸葛先生!”
說完,盛玉萱便帶著項昊麟去了諸葛神醫居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