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萱心道這妥妥的豆腐渣工程啊。
肯定是有人貪汙了修繕河堤的款項,中飽私囊,所以還沒等到明年汛期,那豆腐渣工程就現了原型。
“我已下令徹查,從當初複雜修繕河堤的官員,到後麵驗收工程的戶部官員,還有修繕河堤款項的經手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要嚴查,所有涉案人員,一律重辦嚴辦!”
若不是這些官員中飽私囊,何來今日之禍?
一想到黃河決堤之後隨之而來的各種麻煩,夏子晉撕了那些人的心都有。
“自然是要重重懲處,重新修繕河堤,賑濟災民這些且不提,因黃河決堤而喪命的人何其無辜,那些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人又何其無辜?隻有重罰了他們,才足以安定民心,也是給其他官員一個警告,有這些人的下場做警醒,看誰還敢再犯?”
夏子晉也是這種想法,治國須用重典。
懲處犯錯的官員容易,可是收拾這些爛攤子,卻要不少的銀子,偏偏國庫捉襟見肘,方才他召了幾位重臣商議對策,戶部尚書一個勁的哭窮,說國庫拿不出銀子來。
想到這兒,夏子晉便忍不住心煩氣躁。
雖然戶部尚書說的有些誇張,可是監國這麼久,國庫是什麼情況,夏子晉心裡也清楚,確實沒多少銀子了。
偏偏眼下的這幾樁事,都是急需銀子來解決的!
夏子晉再文韜武略,也變不出銀子來。
盛玉萱見他歎氣,不禁出聲道:“你可是在為國庫空虛,拿不出銀子來而發愁?”
夏子晉點頭:“常言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現在隻是監國太子,便已體會到了父皇的不易,想把這偌大的國家治理好,絕非易事啊!”
盛玉萱聽他一陣感慨,不由得挑眉道:“我倒是有一計,不知你可願聽?”
夏子晉一聽盛玉萱說有主意,兩隻眼睛頓時亮了。
他素來沒有女子不得議政的想法,況且在他的心裡,盛玉萱聰明絕頂,眼界見識都不是尋常人可比,甚至比許多男兒都還要強上幾分。
說不定她隨便出一個主意,便能解決困擾他許久的難題。
“快說快說……”夏子晉迫不及待道。
“據我所知,如今國庫的來源主要是征收地稅,丁稅,還有商稅,其中地稅是大頭,你有沒有想過開放商業,提高征收商稅的比例?”
士農工商,商人在這個時代處於末流,地位低下,即便手裡有錢,也受限頗多,例如不得穿絲綢衣物,後代不能入仕做官等等。
所以世人但凡有條件,都卯足了勁的往士這一階層去擠,想要改換門庭,絕對不會自甘墮落,去做末等的商人。
可是一味的倡農抑商,對社會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一個國家,也需要商業的繁榮。
盛玉萱來自現代,骨子裡對商業並無偏見,甚至還十分感激商業,當初要不是她做生意,怎麼可能積攢下現在的身家呢?
雖然她的生意做的大,不過因為盛震考中了秀才的緣故,再加上她嫁給了夏子晉,所以他們一家得以進入士的階層,而不是成為了商戶。
可是,她卻認識一個出自商戶的範奕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