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盛玉萱心裡竟隱隱有種快意,暗道她這兩個弟弟看著不顯,沒想到下手還挺重的。
再看門外,除了趙翠花和薑大柱以外,其他都是看熱鬨的。
聽說當時打架的孩子挺多的,可是卻隻有趙翠花來上門找事,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小孩子打鬨而已,你想要什麼說法?”
盛玉萱語氣淡淡,仿佛這隻是一件平淡無奇的小事。
“這是小孩子打鬨嗎?大家夥看看,看看我家大柱身上這傷,誰家小孩子打鬨下手這麼重?”
感受到眾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薑大柱莫名有些臉紅,扭捏著想要躲開,可是他娘揪著他的衣領,他想躲都沒處躲。
真是太丟人了,打架打輸了,他娘逼問之後,卻還非要帶著他來討個說法。
“既然是打鬨,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你家大柱受了傷,我家阿震阿霆還傷到了呢。”
盛玉萱冷哼一聲,朗聲道:“阿震,阿霆,出來給大家夥看看你們的傷。”
盛震盛霆聞言,立刻從盛玉萱身後走出來。
兩人臉上,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清洗處理過了,所以看起來沒有薑大柱那麼嚴重,不過卻也向大家說明了,這場小孩子打鬨並不是隻有薑大柱一個人吃虧了,她家盛震和盛霆同樣有傷。
至於傷輕傷重,那全憑個人本事,你自己打不過,還有臉怪彆人!
薑大柱見狀,不禁扯著趙翠花的袖口道:“娘,咱們回去吧,我就是和阿震他們鬨著玩的。”
當時一打起來,一大半的孩子都跑了,就留下幾個和他關係鐵的,雖然他受了傷,不過盛震盛霆也沒討到便宜,說起來大家都是一條好漢。
可是他娘這樣一鬨,還把他塑造成了被盛震吊打的弱勢形象,他以後還怎麼在這十裡八鄉繼續混啊?
趙翠花聽後,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罵道:“你個沒出息的,被他們打一頓就打怕了,誰鬨著玩被打成這樣,還不是他們欺負你?”
彆看薑大柱在村裡是孩子王,橫的不行,可是一到他娘趙翠花麵前,那乖的跟隻貓似的。
所以趙翠花這一巴掌下去,薑大柱立刻不敢說話了。
“再鬨著玩,也沒這種鬨法的,玉萱丫頭,你說呢?”
趙翠花抬頭看向盛玉萱,眼中閃動著算計之色。
盛玉萱不動聲色道:“你想怎麼樣?”
“賠錢,這看診錢,湯藥錢,給大柱養身體的補品錢,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少說也要賠五兩銀子。”
趙翠花掰著手指頭,一本正經地算道。
圍觀的村民聞言,不禁紛紛倒吸了口涼氣,五兩銀子,趙翠花可真敢說,薑大柱身上的都是皮肉輕傷,擦點跌打損傷的藥酒藥膏就行了,最多也就幾百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