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當時從大牢裡出來時,他們幾乎掏空了家底,又哪來的錢去弄青蓬馬車呢?
夏子晉想到這裡,覺得盛家老宅的嫌疑並不大,可是心念一轉,不由得想到了盛孟達的身上。
當日他泄露了自己的藏身秘密,領安王的人來刺探情況,被十一識破後,他便讓十一將他捆了扔進盛家老宅。
之後他忙著應付安王,便將他拋之腦後了,後來還是盛大富回家拿保釋盛老頭等人出獄的銀子,才發現他,給他鬆綁的。
後來有一次原州府的學政來參拜,夏子晉突然想到了盛孟達,便在那學政的麵前說了幾句盛孟達品行不端,不配讀書科舉之類的話,算是斷了他的科舉之路。
他屢次拿秀才的身份欺壓盛玉萱姐弟,夏子晉自然容不得他考取舉人進士,更加猖狂。
若是盛孟達得知自己在學政大人那裡壞了名聲,以後科考無望,心中應該會很怨恨吧?
他是皇子,是親王,盛孟達招惹不起,若是他將這份恨意轉移到盛玉萱的身上呢?
雖然趙家兄嫂在盛家老宅撒潑纏鬨,攪得一家雞犬不寧,可是盛孟達今日到鎮上來過,他完全有時間和機會安排布置。
至於錢財花費的來源,他一個秀才,不可能沒有來錢的法子,或者小金庫吧?
夏子晉的眸光暗了暗,最好不要是他,若真是他做的,這一回,自己非將他剝皮抽筋不可!
“十一,你帶兩個人去查老盛家,尤其是盛孟達,查清楚他近日都和什麼人有過來往,做了些什麼?”
“是,屬下明白。”
十一心領神會,立刻明白主子懷疑這事很有可能是盛孟達做的。
盛玉萱和老盛家的恩怨,他陪著主子在盛家住的這一個多月,看的清楚明白。
如今老盛家落到這個地步,盛孟達心生怨恨,報複到盛玉萱的身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然而,他隱隱又覺得,盛孟達應該沒有那麼傻,在主子還在小南村住著,又擺明了護著盛玉萱一家的時候,對盛玉萱下手,這是不要命了嗎?
夏子晉吩咐完十一,想了想,又衝十六道:“你去縣衙報官,盛姑娘失蹤,請知縣大人帶人配合我們,全力搜尋她的下落。”
十六垂眸應了聲是,便領命離開。
項昊麟這時猛然想到一種可能,猶猶豫豫地開口道:“五哥,你說會不會是安王?”
夏子晉聽到“安王”兩個字,臉色不禁發白。
項昊麟卻仿若沒看到他變了臉色般,硬著頭皮繼續道:“安王好色的毛病,在陛下那邊還遮掩著,可是咱們兄弟幾個誰不知道他的德行?玉萱姑娘姿容出眾,那日在盛家,安王又是見過她的,麵對如此美貌之人,他豈會不動心?”
“即便不是為了色,他擄走玉萱姑娘,用來牽製你,也是說得通的。五哥你宅心仁厚,又重情重義,玉萱姑娘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們彼此又互生情意,一旦玉萱姑娘落入他的手中,你豈會置她的安危於不顧?假如安王真的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可真是夠卑鄙的!”
用盛玉萱來要挾他,當日在盛家圍殺時,這種事情夏永安便做過一次了,如今他故技重施,擄走盛玉萱,好牽製他日後的舉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