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錯估了傅見遠的戰力,傅見遠修了至強功法洞玄魔功,又身具混沌仙體,出手時的每一擊威力都遠大於同階修士。他竟勉強扛住了三名築基巔峰黑僵的攻勢。
傅見遠是幾日前才從築基初期晉入築基中期的。在對戰三個黑僵時,他雖然借了手中劍器之利,但本身戰力也絕不容小視。
安眠香效果已儘,花煜城直接被外麵的陰風鬼嘯和一陣敲窗聲給吵醒了。
花煜城睡的床是靠牆的,牆上有窗,此刻外麵響起了有規律的敲窗聲。
“咚咚咚——”
敲的正好是花煜城房間的這扇窗。
花煜城起床氣很大,他聞聲直接沉下臉來,起身打開窗,然後徑直和一名金丹期血僵對上了麵。
血僵麵孔恐怖駭人,他欲進屋襲擊花煜城,卻被花煜城隨手一巴掌拍下了樓,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花煜城摸了摸床榻的另一邊,感受到了傅見遠殘餘的體溫,也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
顯然,傅見遠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花煜城打了個嗬欠,揉了揉眼睛,隻著一身單衣,提著雪煞劍便走出了房門。
此時傅見遠與三名黑僵的戰鬥也快進入尾聲,傅見遠一人力挫三名黑僵,把其堅硬無比的身體打得破破爛爛。
藏在幕後的馭屍修士終於急眼了,他極為珍愛這三隻黑僵,溫養了至少有二十年,況且這三頭黑僵都有晉升為金丹期血僵的可能。因此,他怎容傅見遠殺掉黑僵們?他直接親自過來,想籍借自己金丹期的修為壓製傅見遠,並殺掉傅見遠煉成新屍傀。
不幸的是,他前腳剛來,後腳就和心情極差的花煜城打了個照麵。
馭屍魔修滿目凶意,伸手想扼花煜城的脖子,卻被花煜城伸手一把抓來,拎著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深更半夜的,就是你在喧鬨?”
馭屍修士身為金丹期高手,居然被一招製住。他徹底被嚇到了,深知自己踢到鐵板,立刻驚慌失措地求饒起來:“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彆殺我!我願追隨您,為奴為仆都可以!”
花煜城嗤笑:“我可不缺奴仆。”他伸手擰斷了馭屍修士的喉嚨,將其丟在了一邊。
這時候傅見遠也解決掉那三個黑僵看,他過來,他歉意道:“對不起,我以為我一人能解決的,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
花煜城道:“無妨。”他掃了眼三具黑僵的殘肢,笑盈盈地鼓勵道:“小遠做得真不錯,竟然能獨立解決三頭黑僵,我還以為等會你需要我幫忙呢。你比我年少時還要厲害,當年我在築基中期時,曾和人一起闖入僵屍嶺,結果引動了一頭血僵,被追得滿地跑。”
傅見遠溫順地點點頭,但他內心其實並不喜歡花煜城像是誇小孩的語氣。
他問道:“我們需要換家客棧嗎?這裡似乎太臟了。”
花煜城又打了個嗬欠,他看了眼滿地的汙血與骨骸,皺眉道:“再找客棧有點麻煩,不如回房將就一晚吧,好歹屋裡還是乾淨的。我們明天睡醒後,就立刻走人。”
傅見遠點頭答應。
第二日,花煜城和傅見遠都起得很早。
他們走出這家黑店,隨便找了家酒樓點了些東西,坐下來吃早餐。
花煜城和傅見遠坐在二樓隔間裡,他們聽到底下一樓的人們正在談古論今:“唉,你們說寂玄魔尊還活著嗎?”
“應該死了吧。若他還活著,早在重淵門被攻打時,就出來製止了!”
“你們的消息都落時了!寂玄魔尊必死,就連他殘缺的佩劍已經被人找到了。說起來,他可是一個驚天人物,臨死前設局,坑殺了一大批人!”
傅見遠默然。
花煜城低聲道:“彆氣餒,也彆衝動。等你修為大成,就能回來為父複仇了。”
對於寂玄魔尊之死,其實傅見遠並不傷心。寂玄魔尊薄情寡義,一直以來都對傅見遠少有關懷。更彆提,他在傅見遠幼時,曾當著傅見遠的麵,殺掉了傅見遠的母親。即便寂玄魔尊現在不死,等自己日後崛起,也是要殺他的。
酒樓下的人們又換了個新話題。
“對了,你們知道嗎?白嶺連家的屠魔刀連青被抓住了,一個月後將要在無拘之城的飛凰拍賣場進行拍賣。這人可是仙道修士中響當當的一個人物,曾殺了我們不少同胞,魔域諸宗都想收他為戰奴呢。”
花煜城正在喝茶,聞言頓時一怔,茶杯從他手中滑落,上好的青嵐瓷質茶杯落在地上,摔成了一攤碎片。
屠魔刀連青?那不正是原身曾經最要好的友人之一嗎?
傅見遠問道:“發生了什麼?你認識那個連青?”
花煜城有些魂不守舍,他喚來酒樓的侍者處理掉地上的狼藉,然後低聲道:“小遠,我想我得去無拘之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