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蠍王為拜入獄窟,竟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胞弟,以身代之。獄窟的主人喜其心性,認為蠍王很適合修煉他道統的魔功,便收蠍王為徒。
獄窟主人一直信奉弱肉強食的強者法則,喜歡用養蠱蟲的方法養弟子。他本有十幾名弟子,輾轉數百年後隻剩下一名,其他皆死於爭鬥廝殺中。蠍王便是那剩下的唯一一個弟子,獄窟的小主人。
然而,蠍王不愧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在他的師尊壽元將近,嘗試最後一次至關重要的突破時,暗中偷襲正在破關的師尊,令師尊功虧一簣,並將其殺死,然後吞噬了師尊大半的修為道行,順利晉升至了洞虛期。
蠍王現在是魔域最年輕的洞虛老祖,又出身神秘強大的獄窟,縱使是老牌強者,也要忌他三分。
這時,城主府門口響起冰冷清越的聲音:“爾等滾開!”
無拘之城城主皺眉,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屬於一位他較為陌生的合體期強者,也不知道因為何事打上了門。但不論如何,他的臉麵絕不能丟!
此人當殺!
他餘光瞥見什麼,不禁一怔。他尊貴的主上此刻臉上竟流露出一抹極少見到的笑容,他含笑道:“我遺失的那柄殺劍久尋不到,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門了”
花煜城毫不客氣地奪回了儲物袋,把那個偷他儲物袋的少年拎在手裡。這時無拘之城城主終於現身了,他怒喝道:“道友,為何抓我犬子?”
花煜城冷聲道:“這個偷我儲物袋的小賊是你兒子?”
無拘之城城主一愣,然後臉色瞬間漲紅。無拘城主本來一直潛心修煉,當他晉升合體期後,才開始考慮子嗣和女人之事。但因為他修為太高的緣故,繁衍子嗣極為困難,不得不尋找以前在外留下的私生子女。他這個兒子,原就是街上的小賊,跟著一盜者學盜術。後無拘城主殺了那個盜者,順手將兒子接了回來。
而這個兒子因為從小學習盜術,偷盜成性。總是手癢跑出去盜走行人的儲物袋,無拘城主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居然盜了一個合體巔峰強者的儲物袋!還把人給引了回來
無拘城主不禁額頭上青筋暴跳。他之前想請主上出手,鎮殺那名來找麻煩的合體期巔峰強者。但主上似乎認識那名合體巔峰強者,言他滑不溜秋,實力還算不錯,沒有萬全準備時動手,隻會讓那人跑掉。主上最後讓無拘城主自行解決這事,總之,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但無拘城主實在不想應花煜城的話,因為那實在太丟臉了,可花煜城手裡拎的可是他金貴的獨子。他隻得道:“確實是我兒子。道友,你能先放下犬子在說話嗎?”
少年一見無拘城主這個靠山出現,頓時猖狂起來,伸手就要撓花煜城的臉,一邊大叫道:“還不趕快把本少爺放下來!”
他的指甲還沒觸及花煜城的麵龐,花煜城便直接往他體內注入了一股強猛的勁氣,直接生生震碎了少年渾身骨骼。
花煜城冷冷道:“之前沒對你動手,還以為我好欺負了?”
少年慘叫,他痛得要死,眼中終於出現懼意,不敢再進一步惹怒花煜城了。無拘之城城主也急了,怒喝道:“把我兒子放下!否則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殺光你所有的族人!”
花煜城不吃威脅這一套,他和無拘之城對了幾掌,順手把一顆大天雷子丟進城主府裡,然後飛身退後。
轟地一聲,大天雷子瞬間炸毀了城主府的中心。儘管城主府的房屋上都刻了陣法紋路,但仍然不敵大天雷子的威力。有的修士匆忙間禦器從廢墟中歪歪扭扭飛了出來。
花煜城知道無拘城主肯定會喊人過來,自己不能在城主府久留。他又看竊賊少年目光怨毒,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貨,索性一掌拍死竊賊少年,跑路了。
無拘之城城主匆忙間抓住兒子肉身裡飄出的魂魄,怒不可遏,幾乎目眥欲裂。
這下,無拘城主這一脈徹底沒有子嗣了。即便他兒子能奪舍重生,也沒有無拘城主的血脈了。
蠍王從屋中走出,他所在的屋子受到他的庇佑,並未被炸毀。他掃了眼花煜城離去的身影,輕笑道:“煜城還是和以前一樣脾氣有點衝呢。”
脾氣有點衝?無拘之城城主隻想罵娘。
花煜城跑路之後的幾天,城中巡邏嚴密程度直接上了一個檔次,專門追查披著黑鬥篷掩藏修為的人。
於是花煜城脫下黑鬥篷,戴上了鬼麵青銅麵具。
離凰飛拍賣會舉辦日還有十幾天時,花煜城想儘辦法,終於把凰飛拍賣場裡裡外外的點都踩了一遍,還摸熟了整個無拘之城的道路環境。
在拍賣會開始的倒數三天內,花煜城則在傳送陣和出城後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殺陣。
時光轉瞬即逝,拍賣會的時間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