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隻剩魂魄,也能看得出少女的驚人美貌。若此女長成,必定嬌豔無雙,傾倒四方。
年幼的花煜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小嘴咿咿呀呀地叫著,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想摸少女的臉龐。
邊上的花母道:“快進去,桃兒。你弟弟乃是天生劍骨,是修劍道的無上體質。你若奪舍成功,必能振興整個花家!”
花母並不喜歡花煜城,因為曾有路經花家的算命者在她尚還懷著花煜城時,便作出了關於花煜城的預言。他聲稱花煜城命裡克母,是個災星。這個預言應驗得很快,花母生育時難產,幾乎是從鬼門關頭走了一遭。若不是花父及時請來了醫修,花母說不定會死在產床上。
花曼桃轉過頭,向母親笑了笑,便欲進入花煜城的身體。
正在這時,房門忽然被踹開。因收到下人傳訊的滿麵震怒的花父進了房間,打斷了花曼桃的奪舍。
這時候花曼桃還來不及將弟弟的魂魄擠出身體,但奪舍已開始,她已進入了花煜城的身體。
花父心痛不已,卻不願失去兒女中的任何一個,隻得暫時讓花煜城過上一體雙魂的生活。
畫麵一轉,轉眼花煜城已成了少年。
他的外貌精致俊美,扮起女裝來,甚至比花曼桃少女時期的模樣還動人。
此時正值花父閉關養傷,花母的偏心遮也遮不住。
她對花曼桃極儘寵愛,卻對花煜城沒有什麼好臉色。
花煜城年紀尚小,常常為這種差彆待遇黯然神傷。他常常在演武場泡上一整天,以高強度的習劍與修煉彌補內心的寂寞。
畫麵再轉。
那是極儘黑暗的一夜。
花煜城的意識漸漸回爐。
他的麵前是一具倒在血泊中的貴氣女子屍體,還有滿目驚愕的男人。
花煜城幾乎是茫然地看向自己手中所握的長劍,他看到尚有熱氣的鮮血順著劍鋒滴下。
那個雍容貴氣的死去女子,便是沂水派宗主的女兒。
他殺了她。
沂水宗的弟子群情激昂,憤怒到了極點,他們逼迫花家交出花煜城償命。
花煜城想說他沒有殺人,可是殺人凶器尚還握在他手上,他無從辯解,隻是無措而僵硬地站在台上。
就在沂水宗快突破花家護衛的保護,將花煜城拖出來殺死時,止殺劍尊來了。
他替花曼桃收拾了爛攤子,並欲帶走花煜城,收花煜城為徒。
在離開時,在人群中不平而憎恨的呼喊聲中,花煜城抓住了止殺劍尊的手,他喃喃道:“前輩...你能信我嗎?我沒有殺人!殺人的不是我!”
他的聲音不大,完全被壓沒在人群中。
但止殺劍尊卻聽到了。
他一貫冰封的麵容有所融化,揉了揉花煜城的頭,幾乎是以一種溫和的目光看著花煜城。他道:“嗯,我相信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那句話宛若春風,一瞬間讓不知所措的花煜城冷靜下來,令他不再不安。
可這些美好的畫麵宛若鏡中花,水中月,很快便破碎了。
再出現的記憶畫麵便是令花煜城極為痛苦的事情了,甚至其中摻雜了些讓花煜城難辨真假的幻象。
恢複身份的傅見遠容貌俊美,與已逝的寂玄魔尊足足有八分相似。
此刻他以魔尊一脈代代相傳的深冥劍深深刺穿了花煜城的胸口。
他神情冷酷,眸中是化不開的冰霜,薄唇微啟:“花煜城,昔年你做儘陰損之事,背叛我父,投靠偽尊,毀我一身修為與丹田時,怕是沒想過我還會回來?如今,我來向你討債了!”
“這些年來,我日日夜夜都記掛著你呢。剜骨抽筋,千刀萬剮,煉魂千年,你想體驗哪一個?”
傅見遠在說話時,還緩緩地用鋒利的劍刃在花煜城胸腔內攪動,折磨著花煜城。
花煜城疼得不行,臉色慘白。他深深看著傅見遠,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卻因喉中滿是血沫,說不出話來。
——傅見遠也不想聽他說什麼。
他冷漠地抽回深冥劍,任花煜城倒在地上,在地上痛苦地掙紮。
傅見遠的背後,是飄然出塵的華淩仙子。她冷淡而不屑地看著花煜城。但當她轉眼看向傅見遠時,眸中卻滿是癡迷與愛慕。
傅見遠後宮之一的蠱女親昵地抱著傅見遠的手臂,她嬌俏可愛,麵孔上笑容天真,說出來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傅大哥,我可以用這個人的血肉養蠱蟲嗎?我的小寶貝們可從沒吃過等階如此之高的劍修血肉呢!”
傅見遠漫不經心道:“不急,等我對他用完刑,他的血肉都是你的。”
蠱女聞言開心地笑了起來:“我就知道傅大哥是天下第一好!”
華淩仙子見他們要好,有些吃醋,此刻也默默走至傅見遠身邊,牽起傅見遠另一邊的手。
徒留奄奄一息的花煜城孤獨地倒在血泊中。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