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樓(2 / 2)

但出於酒樓管事還在場的緣故,鸝兒不能正麵撕她。她心中含恨,表麵上卻沒理牡丹的挑釁,而是斂去了陰沉的麵色,嬌俏的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衝著傅見遠大送眼波。

儘管鸝兒與牡丹互相不喜,可她們還是一起走上台,合作表演起歌舞,取悅傅見遠。

*

歌舞開始了。

傅見遠那桌的客人中,那個不知名的青年似乎對歌舞演出很有興趣,頻頻向鸝兒與牡丹投來目光。

可鸝兒和牡丹一心想吸引的周天仙宗宗主卻紋絲不動,根本沒有看歌舞一眼,而是一心給那個青年搛菜。

大抵是青年望向歌舞的頻率較多,周天仙宗宗主有些不悅。他將青年的頭掰了回來,半是嗔怪地說了些什麼。青年表情有些無奈,隻得收回了瞧向歌舞的目光,專心地陪周天仙宗宗主吃飯。

鸝兒一直關注著那邊。

她費儘心思,使出了全力,儘管她的唱腔無比高亢婉轉,卻全程沒有吸引到傅見遠的一眼。而那青年的隨口一句話,卻讓傅見遠開懷大笑。

不久後,周天仙宗宗主和那個青年一道走了。

他們剛踏出天珍樓沒多遠,鸝兒就罷工不唱了。

不僅如此,她的眼眶裡含著眼淚,似乎是被氣哭了。

她跑下台,回了自己的房間。方是一關門,她便向婢女發起了火,大肆摔起了東西。

“什麼貨色!無姿無貌又沒禮!宗主怎麼看上了他?”

鸝兒打罵著婢女,邊發怒邊流淚。

婢女不知道鸝兒說什麼,滿臉懼色。她慣知鸝兒的脾氣,一句重話也不敢回,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鸝兒的毆打與耳光。

“滾!都給我滾出去!”

鸝兒又扇了婢女一耳光,一屁股坐在床沿,拿著帕子擦起了淚,口中還不停數落著花煜城。

酒樓管事是個自詡風流的世家子弟,極會憐香惜玉,平常對漂亮的歌姬鸝兒百般嗬護。

他因為最近才嘗試接手家族產業的緣故,閱曆並不是很多。因此,他不清楚鸝兒為什麼會突然哭了起來,一見鸝兒跑走,便追過來想勸慰鸝兒,沒想到在房門外聽了鸝兒全程的大發雷霆與針對花煜城的嫉恨話語。

他不禁有些意外。因為鸝兒在外人麵前的模樣一直是那麼的善良溫柔,她善待下人,還收養流浪小貓。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裝出來的。

真是個工於心計的女人...管事有點心煩,他此前頗喜歡鸝兒的天真善良,現在想起來卻隻覺得鸝兒舉止扭捏做作,倒儘了胃口。

他之前還對鸝兒有意,出手格外豪爽,在她這裡花了不少錢,又是買昂貴的珠寶首飾,又是買精美的附靈衣裙。但鸝兒始終沒有接受他,而是邊享著他給的好處與優待,邊同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曖昧關係。

現在看來,他恐怕是被當成人傻錢多的冤大頭了!這女人碰到位高權重的周天仙宗宗主,就上趕著去湊,對他卻始終吊著,豈有此理!

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歌姬,仗著些許美名,便真把自己當正兒八經的仙子,自以為了不起了?

酒館管事越想越生氣,他立即囑咐了身邊的侍從幾句。

侍從點了點頭,徑直一腳踹開了鸝兒的房門。他不顧鸝兒驚恐的懇求,將摸不著頭腦的她從天珍樓門口丟了出去,並當著圍觀人群的麵,告訴鸝兒,主人下令,同她簽訂的雇傭關係作廢,從現在開始她不準踏入天珍樓一步。

鸝兒還想鬨事,將自己屋內那些值錢的首飾衣服拿回來,卻在酒樓護衛的警告下不得不作罷。

——那些珍貴的首飾衣服,很多都是酒樓管事送來討美人歡心的。如今酒樓管事不再喜歡鸝兒,自然是一件都不給她留下。

至於鸝兒的後來,她離開天珍樓以後,一賭氣進了一直和天珍樓打對台的海味樓。

但海味樓已有幾位容貌歌喉都不輸於她的歌女,且處處充斥著勾心鬥角。鸝兒隻有幾分小聰明,麵對同行的欺負暗算,她本身根本應對不住。她不得已,隻好委身於海味樓中的有權者來求得幫助,哪怕那人生得極胖,油頭大耳。

在那名有權者的看護下,鸝兒確實過了一段揚眉吐氣的好日子。可惜好景不長,那個男人的老婆找來了海味樓,當眾揭發此事,對鸝兒又打又罵,還把她趕出了海味樓。

而那個男人不敢得罪妻子,就站在邊上看著,並未幫助鸝兒。

鸝兒顏麵掃地,後來不知所蹤。

大約十幾年後,八珍樓管事聽到客人議論,才知道曾經小有聲明的鸝兒給一個性格古怪的金丹期年邁修士做了沒名沒分的侍妾。她雖得到了修煉資源,生活環境卻不好,還經常被當成爐鼎采補。因此,她雖有美容丹藥保養,卻依然衰老得極快,僅僅十幾年便人老珠黃。

後來金丹老修士壽元儘了,鸝兒又被那家人趕走了。她失去了美貌,又沒攢下錢財,更不敢出去狩獵,隻能做些雜活,勉強度日,到死也沒突破金丹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不必害怕,虐的劇情已經過去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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