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湖上失去了武林盟主梅花令牌的約束,江湖上暗流湧動,彆有用心的人便蠢蠢欲動,擾亂江湖,出現了多少令人匪夷所思、瞠目結舌的事,如大少李彬的死而複活,活而又瘋,二少李俠的含冤負屈而死,大少夫人榮氏的出走,他鬼霧山遇到黑白雙煞及那黑衣女人的襲擊......種種跡象表明,有人在玩弄陰謀,在挑起江湖上的紛亂與殺戮。
他由梅花倒刺想到了梅花令牌,想到了梅花山莊,進而想到了令主皇甫擎天的女兒,難道說使此梅花倒刺襲擊他的黑衣人是皇甫擎天的女兒嗎?自己和她一無仇,二無恨,她也不可能會對他襲擊呀?要想猜出昨晚那黑衣人是誰,確實是件傷腦筋的事。
可是王憨笑了,因為他至少知道了,江湖上能同時發出那麼多暗器的人畢竟不多。他認定那人是個女的,卻不是大少夫人榮氏,因為穿黑衣的女人比大少夫人榮氏的身材還要豐滿些。雖然在晚上,對方身形又快,可是對一個男人來說,女人對他是最敏感的。
尤其是王憨,就算你用木桶把一個人完全罩住,就憑感覺,他也能猜出裡麵的人是男人或是女人。彌勒吳就曾調侃他說,木桶裡就算裝的是條小狗,王憨也能猜出那條狗是公的還是母的呢!一個人聰明不聰明絕不是名字可以決定的,王憨並不憨,反而比一般人更聰明。
“快手一刀”王憨居然哼起了歌來,歌是隻好歌,隻是詞卻是他信口編的:“一個女人好豐滿,梅花倒刺使得鮮,行動迅速跑得快,猶如兔子下了山......”王憨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的本事不少,在彌勒吳的影響下,能會苦中作樂卻是彆人學不來的。
因為他想明白了,那女人去的方向一定是人出山的方向,人在跑的時候一定都是往出口跑的,假如她對這裡環境熟悉的話。為此,他就循著昨晩那女人逃跑的方向,走了下去。
王憨終於出了那山區,他一身華服,現在卻已又臟又破。他出來的地方正是通往奉南縣城的路。他欲去奉南縣城好好的進館子美美的吃一頓,把這幾天的忍饑受餓好好的補一補,然後去澡堂子洗洗澡,舒適舒適,在換上一身新衣,在打算該怎麼做。他覺得事情既然已到這一步,光急也沒什麼用,路還得照常走,飯還得照常吃,還得一步一步的來,走到哪說到哪吧。
他一想到吃,似乎已看到一桌的豐美的佳肴在等著他一樣,使他不由得饞涎欲滴,好像聞到了香味,心中盤算著要怎麼把那一桌菜給全吞下肚去。至於錢,他身上有的是,因為他在未追蹤榮氏前已做好了準備,知道未雨綢繆的道理,已把錢帶得充足,做到了未下雨而備傘,沒臨渴而掘井的準備。
就在他剛踏上那條官道,準備邁開大步往奉南縣城趕時,從旁邊樹林裡走出來了一位大姑娘,朝著他走了過來。王憨停下了腳步不在前行,因為他知道這位少女一定是衝著自己而來,畢竟四周此刻唯他一人,其他連個狗也不見。
那少女來至他的麵前,頻頻有禮問道:“這位先生可是姓王?人稱‘快手一刀’?”
看到漂亮的女人,每個男人都會多注意兩眼,無論是年輕者,或是年紀大者,結婚者,或是未結婚者,都有著愛美、欣賞美的享受。結婚者看到美女,往往會拿自己的妻子做參照標準,以衡量其女人的美。未婚者,往往會拿看的美女做標準,希望能找到向她這樣的女朋友做為自己的妻子。總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看上美女就表示動了邪念之說。
王憨也不例外,對來至麵前的少女不止看了兩眼,簡直在那靜靜的“養眼”。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王憨和彌勒吳一樣,有個愛喜歡在女人麵前說上兩句俏皮話,吃吃女人無傷大雅的豆腐,對女人他的哲理是“風流而不下流。”
這可是送上門的豆腐,王憨看著她,滿有興趣地說:“不錯,我是姓王名憨,也叫‘快手一刀’,這不過是江湖朋友抬舉我而給送的雅號,是朋友對我的昵稱,姑娘你怎麼知道?”
姑娘喜盈盈地說:“既然你是姓王,而且又稱‘快手一刀’,那麼就不會錯了,我家夫人想請你移駕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