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怎麼也想不到韓飛使鞭的功夫竟有這等玄奇,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指其前胸,卻鞭梢甩向了他的後背,虛虛實實,變化多端,十分詭異,使他鄭飛像是遭到兩個人前後夾擊。
鄭飛全神戒備,不敢有一時的疏忽,看長鞭掃了過來,急忙挪身,持鋼練索回撩,才危險地躲過了這一匪夷所思的夾擊,而他鄭飛卻已驚出了一身冷汗。
“鄭飛,你可注意了……”韓飛說著,便氣沉丹田,身形一晃,臂力巨增,把個長鞭舞得呼呼生風,成了一條“響尾蛇”,前端不時傳出陣陣“嘩啦啦”的響聲,那是鞭梢倒鉤相互撞擊之聲。
韓三在持鞭甩向鄭飛身後的同時,而握把處又同時刺向鄭飛,宛如響尾蛇猙獰的頭。鄭飛看其“響尾蛇”長鞭竟是如此的厲害,鞭把刺向他的前胸,鞭梢掃向他的後心,前後夾擊,使他顧此失彼,難以兩全,險象環生,難以擺脫。
鄭飛隱身在這蛇陣裡,那是種什麼滋味?那隻有郱鄭飛自己心裡清楚。他現在已冷汗潸潸,皆儘全力迎拒著那“響尾蛇”長鞭的變換,使他有了一種怪異的幻覺,就像蛇身已緊緊纏住自己身體一般,呼吸已逐漸不暢,而那種令他窒息的感覺也越來越重,為今之計,隻有采取與其同歸於儘的策略。
鄭飛此時來不得半點的猶豫,索性牙一咬,持鋼練索當劍與其握把同時相反刺向他韓三的前胸。韓三豈能不知,他鄭飛乃是采取與他韓三同歸於儘的拚命打法,若論其長短,他的鋼練索要比他的長鞭握把長,在此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顯然是他鄭飛占了優勢,因相比之下,一寸短就有一寸險,未待他握把刺進他鄭飛的前胸,那他的前胸已遭到了他鄭飛的襲擊。當然,他鄭飛的後心也同樣遭受到他鞭梢的痛打,落得個兩敗倶傷。
鄭飛此時是抱著死的決心,給他韓三來個孤注一擲。而他韓三可沒有像他鄭飛那樣傻,犯不著與他拚命,好死不如賴活著,若是與他同歸於儘,那可是劃不來,倒不如避禍就福,便後退跳出危險之地。
鄭飛看其後退,索性來個“一鶴衝天”,倏地躍起,擺脫了他韓三鞭梢的襲擊,算是有驚無險,以死來換取了暫時的安全。
“韓三,不要拖延,速戰速決。”一聲冷酷而嚴厲的女人聲突然響起自牆角的陰影中。
“是”韓三應了一聲,想起自己的使命,在其命令的促使下,急忙再次撲向了鄭飛,拚儘全力,加快了攻勢,把其長鞭舞得出神入化,“嘩啦啦”響著,猶是響尾蛇的聲音,更像是魔鬼的化身,漫天飛舞,直圍著鄭飛團團亂轉。
鄭飛的鋼練索此時已經完全發揮不出攻擊的作用,而隻是被動地躲閃,想辦法格開那攻來的一波波的鞭頭、鞭身、和鞭尾。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就像是一條小蛇和一條巨蟒的纏鬥,鄭飛敗了,在這場功力懸殊的生死搏鬥中,他受了傷,躺在了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
此時孫飛霞抱著“快手一刀”王憨走了。韓三跟隨而去。他走看也沒多看鄭飛一眼,因為他知道,他鄭飛的身上已被他打斷了兩根肋骨,其後背被鞭梢擊中了三鞭,已是皮開肉綻,前胸也遭到鞭頭的兩次痛擊。
他鄭飛已是傷痕累累,口吐鮮血,危在旦夕,雖然還沒斷氣,但再過半個時辰,他身上被其鞭梢倒鉤內刺進的毒素開始發作,他鄭飛就會全身抽搐,肌肉萎縮而死,而且死的樣子非常難看。
這明明是鄭飛遭到了“響尾蛇”韓三的襲擊,而當時她孫飛霞又在場,又是指使他韓三的主使人,可為什麼她孫飛霞要騙王憨說:“他鄭飛是受到了那黒白雙煞的襲擊呢?她到底是用意何在?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來她孫飛霞對王憨是供嘴不供心。王憨念及她是他和彌勒吳兒時的玩伴,又曾與她暗生過情愫,而對她當今的情況並不了解,這就給如她孫飛霞提供了方便。
“響尾蛇”韓三被孫飛霞給支開了,他臨走的時候,看著她抱著王憨離去,眼裡顯露出嫉妒的火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什麼味道都有,臉上泛出憤憤不平的神色,就像他懷裡摟著個美人,一下子被他王憨給搶走了一樣,無有辦法,隻得遵命而去。
現在已是夜深的時候,明月高掛,繁星滿天,韓三踏著朦朧的月光,獨自行走在這條寂靜昏暗的長街上,一邊走,一邊想,本以為在女主人麵前漏一手,以顯示自己的瀟灑與才能,贏得她對自己的青睞,取得她的投懷送抱,滿足自己的要求,就是再叫他乾什麼,他也樂於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