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龍和皇甫玉鳳兄妹二人幼承祖業,醫術武功均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在其父的生前的管製下,不準他們混跡江湖,所以他們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也因此認識他們的人很少,而其行蹤不定的神秘人,也正是這很少中的一人。
皇甫玉梅,更是被人知之甚少,因為她性格內向,一不愛習醫,二也不愛習武,隻愛詩棋書畫,深居閨房久不出,繡花描銀頌歌賦。隔窗望梅花朵朵,纖纖玉手出梅圖。
皇甫擎天看其厭倦江湖人世上的打打殺殺,具有超凡脫俗的信念,一不習醫,二也不習武,唯恐待自己歸夕後女兒受人欺負,便暗暗教了她一套防身之術,以應付不測。故此,皇甫玉龍和皇甫玉鳳在人前也從不提她皇甫玉梅,在加之皇甫玉鳳與其兄皇甫玉龍兄妹關係緊張,甚至於到劍拔弩張的地步,於是便把偌大的莊院分割為二,兄妹分居,不相往來。
且說神秘人按照皇甫玉龍的指點,一路趕往雲蒙山,到達山坡,隻見此山十分險要,雲霧彌漫蓋山尖,陰風習習令人寒,鬼哭狼嚎遍山是,曲徑通幽直達天。喲嗬,好一處地勢險要的雲蒙山,若想借取那解毒的鬼草,必得能找到鬼洞,見其鬼母,可她鬼母究竟在哪裡呢?
既來之,則安之,他索性沿著曲徑通幽的山間小路拾級而上。待他走到岔道兒,便停止了腳步,不知該往何處走,四處望望看有沒有人,若是有人,可向他打聽下鬼母的下落。
此時,他聽到了有小孩的打鬥嘻鬨聲,循聲望去,發現在不遠處,有兩個小孩,他們頭發梢都綁係在兩棵相距不遠的樹的枝乾上,在蕩秋千似的玩碰碰鼓遊戲,覺得驚奇,心想,在此深山密林之中,怎麼有這兩個頑童如此玩遊戲呢?看來,此兩頑童武功深厚,決非凡人,幸許知道其鬼母的下落,於是便向著小孩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那兩頑童跟前,看那兩頑童對他不屑一顧的樣子,照樣玩他們的碰碰鼓遊戲。隻見倆小孩的頭發梢係在高高的樹枝上,借著樹枝的彈性,兩兩手舞足蹈的相迎著挺起肚子碰在一起,隨著“砰”的一聲響,兩人嘻嘻哈哈的撞離開,再接著下一次的碰撞。
他感到希奇,心想,孩子倆哪能有這種玩法,弄不好會死人的,樹枝離地那麼高,若樹枝折斷,孩子掉在地上,會摔死人的,再說,倆孩子的身子乃是血肉之軀,萬一什麼地方撞破了,是會受傷流血的,心存慈念,便以阻止說:“小孩,快下來,快下來吧,那樣玩有危險!有危險!”
倆小孩聽他在樹下喊叫,便一手攀住樹枝,一手解開係在樹枝上的頭發梢,便雙雙倏然落地,站在他麵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觀察了個遍,不滿地哼了一聲,一個說:“我看你小小年紀,也不過是二十來歲。”另一個接口說:“黃毛未褪,臭乳未乾的乳子。”第一個接了上去說:“竟敢對我們倆無禮。”第二個又接了上去說:“不要命了?”
他看他們倆一個打壺,一個接嘴,才如此的把話說完整,好生奇怪,心說,自己是出於對他們倆的關心,並沒有非禮之處,隻不過叫他們一聲小孩,怎麼會引起他們這麼大的反感呢?便謙恭地問:“不知者無罪,我是遠地而來之人,不知何處得罪了你們,望請願諒,希說出原因。”
他們異口同聲說:“你乃是我們倆的孫子輩,豈能呼叫我們小孩?”
他聽之不由得心生怒氣,好你個不識抬舉的劣童,我好心好意的勸阻你們,是怕你們倆出危險,怎麼,難道叫你們小孩就錯了?本想發作,想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此深山密林之處,倆頑童在此玩耍,決非等閒之輩,觀其相貌異常,是隱居山林的隱士也不奇怪,想於此,壓住了心火,心說,既然他們稱爺子輩,何嘗不可給他來個順水推舟,稱他聲爺,看他有何反應,便打恭說:“不知二位爺姓甚名誰?”
倆人樂開了花,欣然答道:“我叫長不高,他叫高不長,至於我們兄弟二人姓什麼,不知道,隻知道我兄弟倆的年齡大約都有一百來歲了。小子,你叫什麼?”
“我叫吳有名……”他應聲答道,心裡也著實吃了一驚,果然不出所料,此二人乃是深山隱士,竟然練成返老還童,從其練功的如此奇特,可探知其武功的詭異,幸虧自己按住心火沒有發作,否則,會弄得不可收拾的地步,這也仗了他平時小心謹慎,以禮待人的光。
在他學藝未出道時,曾聽恩師多次教誨,為人要行得正,站得直,婦乳無欺,尤其是遇到婦人與小孩,更要格外謹慎從事,因為二者都可有什麼特異功能,若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身敗名裂。
長不高嗬嗬笑說:“好名子,好名子……”高不長接口說:“好聽,好聽……”
他觀察二人的舉動,是那麼的憨大心實,竟連騙他們的名子都不知曉,“吳有名”那就是無有名,真名實姓豈能告訴你們,因為自己的隱姓埋名,就是為察訪那設施陰謀的主持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陷他於絕境,於他過不去,今來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鬼母,求取鬼草,好回去搭救鄭飛。
他看著他們,恭恭敬敬地說:“請問兩位前輩,此是雲蒙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