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一處屋內透出燈光,既然有燈光,屋內就一定有人。他便沿著燈光來到此屋外,便往裡偷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感到驚訝,雖然判斷屋內有人不錯,但是他想不到的是,屋內的人竟是他——大少李彬。
他怎麼會在這裡?真是奇了怪了。看他的樣子,瘋病似乎仍沒有好,因為他坐在那裡,正把一盆擺在桌上的梅花盆景,一片一片的弄碎它的花瓣,是那麼的癡呆。若是一個正常的人,不會有這種無聊的舉動,也隻有一個瘋子,才會有這種荒誕不經的行為。
彌勒吳發現到他的目光中,包含有許多讓人難懂而又複雜的神色,奇怪的是,他不再摧殘那梅花盆景,變為了對它精心的梳理,像是個喜愛梅花的癡情漢。
彌勒吳愈發的感到奇怪,為能觀察仔細,更是靠近窗戶時,聽到說:“你該吃藥了。”看到那位陪他喝酒的美人從裡間走了出來,手裡端了碗湯藥,輕聲對李大少說。
“可以不吃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
李大少的回話讓彌勒吳著實嚇了一跳,這哪像一個瘋子說的話?而且底氣十足。難道他沒有瘋?若是沒有瘋的話,他又為什麼要吃藥?為什麼會把一盆好好的梅花盆景給扯弄得慘不忍睹?彌勒吳疑心重重,為能察看到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瘋子,便又輕輕的躡手躡腳,借著窗外花木扶疏的陰影,將臉貼近了那窗戶。
突然,屋裡的她和李大少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在同時抬眼外望的同時,隻見李大少的手一揚,一點極為細小的白光朝著彌勒吳打來。多虧彌勒吳事有防範,急忙把頭一縮,看到一根繡花針穿透了自己麵前的花蓬木架,寸許的針尖距離自己鼻端不及一寸。
彌勒吳知道已被發現,急忙潛離,用儘力氣朝自己住的房間奔去,因為他知道,隻有儘快的回到屋內不被發現,消除他們對他的懷疑,才有活命的機會,才能夠住下來發掘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彌勒吳憑著飛毛腿的快速竄回到自己住的房間,才剛剛拉開了被子躺上了床,就聽到門外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停住。彌勒吳暗自一驚——好快的速度,有這種快捷速度的人不多,可想而知,他們其他的武功也一定在江湖上數得著的高手,心想,定是來察他的行蹤,那就來吧。
進門來的隻有一個人,是漂亮美眉的陪他喝酒的女人。她輕悄悄躡手躡腳地來到床前,站在彌勒吳的麵前,看他緊閉雙目,而且呼吸的頻率是那麼的勻稱,甚至聽到他低微的打鼾聲。她彎下腰,將臉幾乎貼到了他的鼻子上,觀察他是不是裝睡。
彌勒吳不僅能夠裝醉,而且還會裝睡。他嗅到了她那吹氣如蘭的氣息,為能造成更逼真的效果,不僅打出鼾聲,而且還裝作沉睡於夢鄉,將粗氣吹到她的臉上,喃喃自語:“女人……”接著咂巴下嘴,又打起鼾來。
她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說:“不是他。”
李大少愕然說:“不是他又是誰呢?”
她說:“我懷疑,是不是那個可怕的幽靈似的白衣人來此?”
李大少說:“我也不知道,你看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