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通過這一較量,二人才知道遇到了克星。因為這白衣人的功力已高得令他們無從想象,二人已拚出全力,竟未能沾得人家一根汗毛,甚至看人家那麼輕輕鬆鬆,勝似閒庭信步,就好像早起在做運動練身體一樣,是那麼的瀟灑自如。尤其可怕的是,人家並未拿什麼兵器在手,而且手還一直背在身後,隻是打了他們一巴掌再沒出招,隻在他們身邊遊走躲閃。
白煞心裡說,這場架恐怕是很難打了,可是手上卻不敢慢,仍然是一味地猛攻、狠砸。而黒煞心眼卻沒有那麼細密,雖然覺得對方身法輕靈,毎毎能夠在眼看自己即將锝手的攻勢下躲了開去,還認為是人家的運氣,卻沒想到,如果對方隨便在躲閃的時候同時出招,自己也就沒有現在這樣的輕鬆了,竟忘了那一巴掌的教訓。
因為對方沒有攻擊,黑白雙煞就不用防守,不用防守而隻要一味的攻擊,無論什麼戰鬥,都沒有後顧之憂,是很好打的。所以黑白雙煞對白衣人攻擊的更是猛烈、狠毒、毫不留情,黑煞持狼牙棒,白煞持哭喪棒,形成夾擊之勢,朝著白衣人猛打。二人忽上忽下,密不透風全朝著對方的要害處下手。
白衣人對其夾擊猛攻並不放在心上,而是隨著其攻擊忽東忽西,忽上忽下,是那麼的瀟灑走動著,那麼的輕盈、快捷,看不見身影,隻見一條白帶掠來掠去,如鬼魅般纏繞在二人身旁,連衣角也沒讓對方沾上一點。
“住……住手”白煞氣喘籲籲,冷汗直冒,突然退出圈外,外強中乾地吼道。
黑煞聽得白煞猛不防的一吼,手下一緩,也不由得停住了攻擊,愕然地看著他,不知他出什麼幺蛾子。
白衣人氣定神閒地笑說:“住手?你有沒有搞錯?我到現在連手都還沒出呢,你說,這手要怎麼個住法?你可能會問我為什麼不出手,因為對付你們倆這該死鬼,勿用我出手,我這手是用來殺那幽靈的……”
白煞驚恐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怎麼?學乖了?到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誰?是不是怯陣了?”
“光棍眼裡不……不揉砂子,是漢子的就……就報個名兒。”白煞結巴地道。
“怎麼?還想與我拉個近乎?不必啦,我保證我和你們兩個是絕對沒有一點親戚關係,這攀親帶故的門道話就免了罷。”白衣人悠閒地道。
“你……你不通報名姓,是見不得人嗎?”
白衣人緩和語氣說:“是麼?好,在我問過你幾句話後,你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現在這架既然你們不打了,就必須回答我的問話,有人說你們倆曾在陽平縣的‘悅來客店’下藥帶走了‘快手一刀’王憨對不對?”
白煞心裡一陣緊張,暗忖,他怎麼會知道這事?他,他是誰?
黑白雙煞悚然一驚,異口同聲問道:“你……你說什麼?”
白衣人嚴峻說道:“不要給我打啞謎,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現在最好聽清楚我說的話,要不然……”話未完,突然白衣人外衣敞開,有一道閃電掠過,黑白雙煞二人脖上同時感到一陣冰涼侵襲,注目看視,白衣人的外衣已合攏,那道電光已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