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飛霞聽到王憨對彌勒吳說的話,滿意的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像花開的那麼燦爛,若不是眼前有丐幫四個人在此,說不定她會爽心悅目的撲上去親吻他王憨一口,以表示對他的嘉獎。
同樣一句話,聽在“獨眼丐”四個人的耳裡,卻像挨了一棍子一樣。而孫飛霞好像得了向應,是那麼的舒心,笑得是那麼的著迷,笑得是那麼的高傲,給“獨眼丐”他們的感覺,就好像看到一個巫婆在笑一樣,不但刺耳,而且刺心,令人痛徹心扉。
丐幫中人一向就是不惹事,亦不怕事。丐幫的向心力,更是非一般幫派能可以相比的,也許他們受己自卑心理的影響,幫中徒眾最是聽不得的就是彆人對他們的嘲笑諷刺,輕視他們,辱罵他們。“獨眼丐”他們看不得孫飛霞她那種對他們蔑視嘲笑的嘴臉,於是乎,在“快手一刀”王憨的話剛說完,孫飛霞的笑聲還沒停止時,四個人持手中利器不約而同地刺向王憨和孫飛霞。
“獨眼丐”使的是打狗棒,三個人都使的是竹中窄劍,這四個人的動作竟然配合的是那麼的默契,沒有留下一絲空隙,亦不留一絲退路,全是同歸於儘的打法,不知其平日已經演練了多少次。
孫飛霞早已防到,而“快手一刀”王憨更是先出手攻敵的強手,所以丐幫四人強勁的攻擊全落了空。沒看清孫飛霞何時手中已握住二把短小利劍,更沒有看清她所使用的什麼招式,後麵的兩位丐幫人全都帶了傷,血液正一滴一滴的從他們的傷口中滴落到地上。二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受的傷,愣在那裡,不知該怎麼辦。
前麵的“獨眼丐”左手持鐵缽,右手持打狗棒明明看到已打到了“快手一刀”的頭上,卻不知怎麼的,見他突然把頭一偏,身體扭動,反而出手架住了斜裡刺向他胸側的一劍,而他邱山左手肘感到一麻,手中的鐵缽莫名其妙的飛出,“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而王憨仍是氣定神閒,原姿勢地站在那裡,穩如鬆,竟連半步也沒移動。
“獨眼丐”倒吸了一口氣,才真正感到他這“快手一刀”名不虛傳,因為他實在不知道他的手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也說明人家手下留情,沒將快手變成快刀,否則他已身受重傷,或頭跟身子分了家,心裡嗟歎不已,這哪象是人手?恐怕既是鬼手,也沒有這般的快。
“獨眼丐”和另一中年乞丐不期然的停下了手,因為他們倆已被王憨的“快手”給震懾住了,他們也知道,人家已經手下留情,若再不識相,不給人家拾場,隻要人願意,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用他那“快手一刀”砍斷自己的脖子。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們認知了他王憨是行家中的行家,真是江湖中的佼佼者。
孫飛霞可沒有王憨那麼大的雅量,雖然她一招得了手,並傷及了那兩個人,使其掛了彩,但是她並沒有手下留情,隻見她左右雙手隨即帶起兩條藍芒,趁著兩對方招式一滯一緩的刹那間,毫不留情的打了出去,兩把短劍就像兩隻花蝴蝶般的攻向了對方。
其詭異淩厲的招式可使對方二人吃足了苦頭,兩把竹中劍竟然招架不住兩把短劍的攻擊,而且還是二敵一的局麵。隻見她那兩把短劍在她手中收發自如,有靈性的在其二人身上閃閃穿飛,三招過後,那兩名丐幫中人,每人身上又多出了好幾條長短不一深淺不同的傷口,周身鮮血淋漓,勫卷的肌肉已夠恐怖,深處可見到森森白骨。
若是他人,打不過早已逃之夭夭。無疑這兩名丐幫人是硬漢,他們幾乎已成了血人,卻沒哼一聲,全然不顧及傷痛,隻悶著頭揮舞著竹中劍奮力迎拒著短劍的攻擊。令人擔心的是,他們在困獸猶鬥,因為從他們的招式看全失去了章法,出手亦都是軟弱無力。不用說,再鬥起來,他兩人就得喪命在孫飛霞的劍下,可是他們已把生死置之了度外,全殺紅了眼,也不知道了痛。
“獨眼丐”邱山看其兩兄弟危在旦夕,救人心切,便揚起打狗棒就待越過王憨趕過去救那兩人。
王憨輕歎一聲,阻止說:“邱山,如果你再過去,恐怕場麵就不好收拾了……”
“獨眼丐”的獨目中意欲噴出火來,怒吼道:“‘快手一刀’,那我們倆你也就一並成全了吧!”說罷,手持打狗棒就掄了過去,而那一位也挺劍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