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個女人側著頭專注的傾聽一會後,明白了彌勒吳絕不會出聲,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們雖然全都知道彌勒吳還在這屋子裡,但是不知道他躲在了哪個角落裡而已,因此她們失去了追殺的目標,聽不到聲音,不敢妄動。
彌勒吳抬頭看了看天窗,心裡感歎道,唉!我彌勒吳也真是夠倒黴的,洗澡也洗得不安生,竟遭其小娘們的追殺,看樣子這澡以後還是少洗為妙……他如此想,自己若能安全出去,隻有製服住這六個女人,可製住一個女人容易,若同時一下子全製服住這六個女人,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彆看她們都是瞎子,可瞎子有瞎子的優勢,她們的聽覺異常的靈敏,若是先治住一個女人,必定會發出點聲響,或是引起那女人的驚叫的同時,會引來那五位女人的反撲,那麼,他就反而遭到喪害。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一舉能把她六人同時擒拿,他彌勒吳才能有生的希望。
他反複思量,想能找出一個萬無一失的辦法,驀然看到了條繩子橫掛在旁邊的牆上,那原本是給客人掛些毛巾的繩子。他為此腦際靈光一閃,心裡有了譜,便極輕微的小心奕奕的貼著牆向那繩子慢慢地移動,移動,移動,弄得汗淋淋的,終於心想事成,摸到了那繩子。
他解下那繩子,然後彎下腰撿起了兩塊給客人搓腳皮的石塊,心裡樂開了花,臉上露出了一種“不懷好意”的微笑,心說,小娘們,這下有你們好受的!他一切準備就緒,悄悄站好了位置,用力丟出了石塊。
那女人們聽到了石塊的破空之聲,以為彌勒吳要逃,六條人影幾乎是同時持劍全指向了那石塊落地的方向。劍快,人更快。就在那六個大姑娘撞上了繩子撲跌倒的刹那之間,彌勒吳已顧不得了其他,赤裸裸的將身一縱來了個飛躍,一下子完全製住了跌成一團的那六個女人,點了她們的穴道,奪取了她們手中的劍,壓在了她們身上。
有女人想要掙紮,彌勒吳嚇唬說:“我可沒有穿衣服你是知道的,你們能把我整得死去活來的女人,現在都落在了我的手中,我也可以采取任何辦法把你也能整得死去活來,誰若不老實,我就扒掉她的褲子試試……”
六個女人不敢動了,她們也動不了,既然成為了人家的俘虜,隻有任憑宰割的份。她們知道男人都是饞嘴貓,彌勒吳也是男人,況且在此無人知曉之地,他若獸性大發,想弄誰都是現成的,會讓你受儘屈辱,把你擺弄的有死有活,誰也沒有辦法抗拒,倒不如逆來順受,會少受屈辱。為此,她們無語的聽憑他彌勒吳的擺布。
彌勒吳從這澡堂出來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外麵竟然圍觀了這麼一大群人。他為之慶幸被綁的不是自己,要不然這光著屁股被她小娘們牽著遊街,讓他受儘屈辱,他實在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再活下去。
彌勒吳朝著人群拱拱手說:“勞駕哪位大哥給雇輛車來,在下好把這六名殺人的凶手送官究辦。”
車子來得還真快,也許是大夥全恨透了殺人不眨眼的人。彌勒吳反正不缺錢,出手大方,掏出所有錢買下了車子和馬。車主樂得自撿到個現成的便宜,當然願意成交。隻是大夥全不明白,為什麼他這個衣裳鮮明的有錢人會這麼做。
彌勒吳坐在車上,趕馬駛向上了大道,眼看日落西山,看到有一女人站在了路中央攔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看則可,一看露出了驚慌之色,心說,怎麼會是她?真是怕見誰就來誰,她,她想怎麼著?
彌勒吳沒想到在這種情況,在這個時候,竟然會碰到孫飛霞。他坐在車上,兩隻握韁的手已起了輕顫。人輸理,狗夾尾,難道他對她孫飛霞有什麼虧欠的地方嗎?
他難以相信是她,可又不得不相信這一事實。因為現在雖已是黃昏,但那夕陽照在她的臉上卻是那麼的鮮明,又是那麼的真實,仍是那麼美麗耐看的一張臉,那細長的彎眉,那會說話的眼睛,那醉人的笑靨,不錯,正是她孫飛霞。她站在這條路的中央,獨自一人,似乎已等了很久。
兩人靜靜地凝視著對方,好像都在詢問著對方彆後可好?漸漸的孫飛霞的眼睛裡已失去了某種感情,不在有那溫存之意,代之而起的是一種複仇之火,而且愈來愈熾,幾乎能冒出火來。
彌勒吳不自禁的身子一顫,心裡猶如吊了十五付吊桶——七上八下的。他實在估摸不了她孫飛霄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對他窩著一把令他不知所以然的火,念及以往的情意,又不好發作,真是屙屎屙個彈花捶——進退兩難。他看著她,尷尬的苦澀一笑,其實他裝出來的笑,比哭還難看。
“彌——勒——吳,你戴上麵具彆以為我就認不出你,若心裡沒玄虛,脫下麵具讓我看清你的真麵目。”這時候孫飛霞突然厲聲說。
“飛霞,我……”彌勒吳脫掉人皮麵具囁嚅道。
“你也不用說什麼,現在你放了你身後的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