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知道她皇甫玉鳳的醫術好,不僅醫好了他啞疾,而且這次又把他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若不是她,自己這條小命恐怕早已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不覺對她發出一種內心的感激,這種感激猶如再生之母,甚至可說已到了“敬若神明”的地步,開這種玩笑怎敢有此反感呢?自己內心隻有存在著感激之情,對她的能讓他起死回生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感激地看著她,雖然仍然有些頑世不恭,但對她是充滿著好感與信任,不允許世上人能傷害她,因為他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他的一貫作風,既是他現在正躺在床上,一動也很難動,就算你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要他更改做人的態度,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也斷難更改。
如果這把刀是架在了皇甫玉鳳的脖子上,王憨定不會視而不管,既是傷痕累累,也一定會動,會拚死救人,而且動得非常快,快得更讓你驚異,他的潛能會讓你匪夷所思。大丈夫笑傲江湖,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必酬,“快手一刀”王憨既然把她皇甫玉鳳視為救命恩人,豈能不把她視為恩同再造呢?況且,再讓一個必死的人活了過來,這種恩同再造又怎是“快手一刀”王憨一輩子所能報得完的?
第十天,王憨已經蘇醒過來整整十天了。他現在仍然不能動,更不能夠下地,可見他受傷的嚴重,若不是她醫術的高超,能妙手回春,恐怕他已暝目黃泉,不再有他這個人躺在床上十天了。睡覺雖然是種享受,若是一個人在床上睡躺了十天的話,那非但不是一種享受,反而是受罪,活受罪。
身體的創傷固然令他痛得受不了,可是他寧願再痛點,也不希望現在這種全身像塊門板一樣僵硬的感覺。人就是這樣,不能說話時,才明白能開口說話是件多麼開心的事,而當全身僵硬如癱瘓病人的時候,也才知道,能夠跑跑跳跳,甚至於能走一走活動活動,那才是一種享受,一種花錢也買不到的享受。就如同一句老話說的,一個人失去了健康,才明白健康的可貴。不是嗎?當早上的第一道陽光射進屋子裡的時候,王憨已經醒了。
於是他似乎什麼也沒想,而又似乎什麼都想的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皇甫玉梅端著洗臉盆及漱口用具進來。皇甫玉梅乃是她皇甫玉鳳的同胞妹妹,若不是她們倆曾同時出現在他的麵前,若是沒有皇甫玉鳳做以介紹,他真是把她皇甫玉梅看作是她姐皇甫玉鳳了。
皇甫玉梅乃是十九歲芳齡,比他王憨還小一歲,有著一顆像是什麼都懂,而又什麼都不懂的少女的心。她與皇甫玉鳳雖是姐妹,但性格不同,愛好也不同。皇甫玉鳳是性格倔強之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恨必消之人,平生跟父親皇甫擎天愛醫學武,既是門裡出身,當然醫術高明,武功非凡。
而皇甫玉梅與其不同,她是個性格較溫柔而不喜打打殺殺的人,她認為與人為善,與世無爭,天下不就太平了嗎?何必要為貪欲而勾心鬥角,鬨得個你死我活呢?故此,她不愛學醫習武,卻愛琴棋書畫,借以陶冶情操。其父看她如此,也隻得由著她。
這幾日怎麼改換了皇甫玉梅伺候他王憨?而她皇甫玉鳳去了哪裡呢?王憨躺在這裡休養,雖覺得有點熟悉這裡的場所,但又感到如此生疏,那麼這地方又是哪裡呢?
皇甫玉梅低著頭,因為她在精心打理腳下那一盆盆散置在地上的各式的梅花,而王憨卻一直在注視著她。雖然她姐妹倆非常的美,但皇甫玉梅卻比她皇甫玉鳳有著一種潛在的柔媚。看著她是個成熟的女人,有著成熟女人的風韻,猶其那豐滿的胸部,窈窕的身材,寬寬的臀部,勾劃出一付女人優美的身軀,給男人一種美的享受,正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雖然有著成熟女人的風韻,在許多地方卻又像個十五、六歲的大女孩,對什麼都充滿著好奇,尤其對男人。王憨接觸過許多女人,卻從沒碰到過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一個對她看不透的女人,一個對他來說充滿著好奇的女人。她說起話來是那麼的溫文爾雅,而又略帶羞羞答答,措辭嚴緊,素有女人文采的風度,令他不得不為其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