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彌勒吳隻不過是做為趣聞軼事,哪說哪了,自己也沒放在心上,今由此而聯想到那事,才使他似乎明白,他王憨看到對著他灑尿的女人說不定就是她孫飛霞,還說不定倆人還相對說了悄悄話,怪不得他王憨當時與他說時是那麼興奮,是那麼的喜笑顏開,說不定他們那時就好上了,說不定她已讓他嘗了她的鮮,他才這麼對她俯首聽命於她。
一個人如果發現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竟是欲陷害自己於不義的,那麼他豈能不流冷汗?他想到了他送給他的那把刀,本是一把玩耍之刀,看著流出血水,實際上是存在刀把裡的紅水,是用來迷惑外人的,他竟換成了一把殺人的真刀,扈堂主竟是替他而死。
彌勒吳越想越感到可怕,既然一把殺不死人的刀,能變得可以殺死人,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他王憨既然聽命於孫飛霞,就是有殺他彌勒吳之意,拿一個他送給他的一模一樣的牛耳尖刀,就是想讓他彌勒吳造成錯覺。
彌勒吳越想越起,對著天際恨聲罵道:“你個沒有人性的王憨,我彌勒吳如此真誠待你,真沒想到你竟變成一個狼心狗肺的人。他媽的,這才真叫惡有惡報,不過你也死得太痛快了,竟害得我永遠也翻不了身,你……你這下三癩還真有一套,就是死了也不讓我在世上有好日子過,算你狠,你他媽的真夠狠!”他現在的恨意,恐怕找著了王憨的埋屍之所,也會把他從土裡掀出來狠很給上幾個耳刮子。
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彌勒吳又碰到了下雨,而且是愈下愈大,隻得站在路邊一座破亭子裡避雨。眼看天已快黑了,彌勒吳正在著急,竟看到一個黑衣蒙麵人正往自己這裡奔來,而且人家也好是發現了自己。彌勒吳不明白,為什麼毎次自己在躲雨的時候,都會碰到一些不想碰到的人,看此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來者定不是善茬,他是誰呢?他要把我怎麼著?
彌勒吳看來人來到麵前,並向那人打招呼,嘻嘻笑道:“蒙麵大哥,幸會幸會,看來你我有緣,今天又見麵了,真是好巧好巧呀!”
那蒙麵人走進了亭子,逼視著他漠然地說:“我不認識你。”
彌勒吳拍拍腦袋油腔滑調地說:“我好像記得人家曾經叫你韓三,有人說是我殺了你,怎麼?你還不是活在這世上嗎?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讓我背殺了你的黑鍋,真是混賬王八蛋。你見我為什麼老要蒙著麵呢?”
蒙麵人不屑一顧說:“彌勒吳,我希望你的功夫也要像你的嘴一樣厲害才好,不要讓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喲嗬!乾嘛呀,上回我已稀裡糊塗的和你打了一架,怎麼事該那麼多天,你的氣還沒有消啊?我看你也是小肚雞腸,雞蛋殼裡發麵,也是沒有多大的開頭。”
蒙麵人冷哼一聲,陰沉沉地說:“本來事情過了也沒什麼,可是你的嘴太可惡,說話如此損人,我難以咽下胸中之氣。你彌勒吳也彆說大話使小錢,今我想證實一下到底是誰把誰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敢情人家還記得自己調侃對方的話,彌勒吳實在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動手,可是看蒙麵人氣勢淩人的樣子,這場架卻是非打不可。彌勒吳看著他歎了一口氣說:“唉!我算真服了你了,為什麼你一個大男人,心眼卻比繡花針的針眼都小,你我本來就一無有仇二無有氣的,何必非要翻臉不可呢?”
“少廢話,彌勒吳,今天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會給你撐腰。”
“你這又是何必呢?在這下雨天,這兒又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聊聊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我非要兵戎相見呢?再說我又沒偷了你的老婆,你與我又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呢?”彌勒吳說著說著老毛病又犯了,好像他非得占人家的便宜才過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