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丐幫懸賞自己尚有話說,這個“梅花門”又是什麼玩意兒?這又從何說起?自己從無與其有什麼瓜葛,竟與自己過不去,純是烏龜王八蛋沒事找事。無論是誰聽到有人當麵這樣談論自己的壞話,就算擺在麵前的是龍肝鳳膽,恐怕也會一點胃口都沒有。
他瞪著那兩個自己隻用兩隻手指頭就能戳死的九流混混,卻一點脾氣也沒有,雖然他心裡已把那兩個人從頭到腳罵了不隻十遍,可是一旦迎上了他們看他的目光,卻露出友善的微笑。他知道自己艱難的處境,唯恐被人發覺自己的形跡,才處處小心,不敢找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他二人不找他的事,何必惹他們呢?
每個人都會有一種反應,當看到有人對自己笑的時候,一定會多看對方兩眼。所以那兩個九流混混,一再看到隔著兩張桌子的彌勒吳在對著他們倆莫名其妙的傻笑的時候,以為他是對他們倆不懷好意。他們倆交換了一下眼色,同時站了起來,並同時走向了彌勒吳。
或許那兩個人看到彌勒吳一身珠光寶氣,是個富家子弟,也或許是彌勒吳的“微笑”吸引了那兩個人。兩個人來到彌勒吳的麵前,原本兩張頗含敵意的臉,看到彌勒吳笑容可掬的臉,便也換成一付笑容。
“閣下,我們認識嗎?”靠左的瘦小漢子說。
認識?王八蛋才會認識你們。彌勒吳心裡這麼想,嘴上可沒這麼說,便假裝親近,和顏悅色地說:“噢,你這位……你這位我似曾是在哪裡見過,麵熟的很,就是一時想不起,你姓……”
“我姓刁,叫刁鑽,你這位貴人,在下……在下也覺得你麵熟的的很。”叫刁鑽的一麵說,一麵一雙鼠目直盯著彌勒吳手上的寶石戒指。
彌勒吳心裡想,罵你媽個巴子,這還真是活見鬼,說你喘,你還真的順著杆子爬上了,麵熟個屁,我看著你都惡心。我看你是心存歹念,恐怕是看上了我的戒指,與它麵熟吧。
彌勒吳故意晃動一下手指,擺出一付胸懷大度的熱情勁說:“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刁兄,對,對,你是姓刁,沒錯,沒錯,這位是……”
另一位三角眼的人一聽彌勒吳問到自己,連忙自我介紹說:“我姓胡,叫胡鬨。”
“胡兄,久仰,久仰。”彌勒吳嘴裡打著哈哈,心裡卻在說:“胡鬨,娘的,等下你就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你會不會跪下來求我了。”
兩個人有些受寵若驚,異口同聲道:“請問你是……”
“哎喲,我居然忘了介紹我自己了,嘿嘿……對不起,對不起,我姓整……叫個整你,兩位請坐,兩位請坐……”
兩位麵麵相覷,心想,這真有姓整的姓嗎?他是什麼來曆呢?
刁鑽看著彌勒吳手指上的寶石戒指,一麵坐,一麵拉交情地說:“整兄,你這姓還真是少見呢!”
“那百家姓上有沒有姓整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除百家姓外,稀少的姓有的是,我就認識一個人,他姓玩,叫玩弄你……”彌勒吳說著,心裡覺得好笑,暗說我的兒,整你冤枉嗎?
“那是,那是。”闞山一邊坐一邊應酬著。他們二人財迷心竅,光顧著彌勒吳身上值錢的東西,哪還想其他,不住的與彌勒吳拉近乎,重新叫來一桌酒菜,邊喝邊聊,不以樂乎,竟與彌勒吳攀上了同鄉的關係,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反正酒壺已堆滿了一地,三個人觥箸交措,喝了不少酒,也說了不少的話。彌勒吳已從他們的口中知道了些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彌勒吳看看也到了該醉的時候,借故上茅房,把手指伸進嘴裡一攪,將剛才喝下肚的酒全都吐了個乾淨,回到座位後,假裝不勝酒力,便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上,那模樣還真像是爛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