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吳拍拍自己的腰包,幸災樂禍地看著他道:“你不是說我發財了......”
老掌櫃的睜開了眼,巴結似的看著彌勒吳,討好地說:“小哥,你真的發財啦?我就知道今一天我會發的,不,不,你發,你發,我一看到小哥,就猜到財神爺進了門,喜從天降!喜從天降!嘿嘿......”
彌勒吳知道這老頭多話,卻沒想到他拍自己的馬匹拍得那麼離譜,搖了搖頭,心想,他媽的,老小子,看你說得眉飛色舞,還不是想我身上帶的錢,剛剛還說我沒什麼了不起,現在一聽我酒、茶錢加倍的話,娘的,立刻就換了一付嘴臉,你可真現實啊!
老掌櫃的看著他問:“小哥,你如今做的哪行呀?媽個巴子,一身光鮮不說,還弄個大帽子,是不是怕人搶財啊?”
彌勒吳真有些後悔與他搭訕,本來是為打發寂寞和他拉拉話,若知道他會說出這樣屁話,還不如不理他,專注聽雨聲來得清靜,便氣呼呼回他說:“我哪行都不做,我......我是在亡命。”
老掌櫃並沒有驚訝,緩緩道:“我想也是,要不然怎麼有人肯出十萬兩銀子的花紅......”
彌勒吳這回卻真的大吃一驚,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忙拿起桌上的茶碗“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後,才啞著嗓子說:“你......你是誰?你......你又怎麼知道......”
掌櫃地笑了,笑得是那麼的陰險,笑得是那麼的狡猾,笑得有如一隻老狐狸,笑得彌勒吳不由得毛骨悚然,可他是什麼人呢?
那掌櫃的一反常態,不再佝僂著腰,他的眼睛亦不再有一點沒睡醒的樣子眯縫著,甚至他現在給人的感覺變得十分高大強健,而他的眼睛變得像鷹隼那樣的犀利,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彌勒吳。
他正像一隻餓了一個月沒有進食的老虎,發現了一隻又肥又大而又跑不動的豬,隻能等著被自己宰殺而飽餐一頓。他哈哈大笑,調侃說:“我?我是這裡的掌櫃呀!你不是來過我這裡嗎?怎麼能會不認識我?”
彌勒吳心中有氣,暗暗罵道,媽你那個巴子,試圖站起,欲伸手入懷摸繡花針,打他個馬蜂窩,以泄私憤,沒想到卻身不由己,難以行動,不由得寒臉失色,驚駭欲絕,因為他已發現自己現在除了嘴巴和眼珠子能動外,全身已軟弱癱瘓,顯然是那老雜毛在自己吃的東西裡做了手腳,後悔自己沒有牢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如今又處於挨宰的份,奈何?
掌櫃的看了一眼仍坐在那露出驚異表情的皇甫玉梅,不以為然地回過頭看著彌勒吳,洋洋得意地說:“唉!我等你等了整整一個月零五天,幸蒼天有眼,讓我總算是等到了你。我實話告訴你,我這雖然是小店,仗著地點優勢,每天總有許多人來這裡吃飯,這麼大的消息,我又不是聾子,怎麼能會聽不到傳言?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不想要那十萬兩賞銀?你想想看,我要有了這十萬兩銀子,我就成了財大氣粗的有錢人,我可以做好多事,媽個巴子,我要買一座好大好大的莊院,讓好多女人伺候我......”
彌勒吳看著他那渴望得到賞銀而憧憬未來的變形的嘴臉,費了好大的勁,怒吼說:“貪心不足蛇吞象,你最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掌櫃的走過來,用手輕輕拍打彌勒吳的臉頰,收斂起笑容,凶狠地說:“你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呢?活財神可比死財神值錢,你這龜兒子總不願我現在就把你給宰了吧?”
彌勒吳看掌櫃的把自己看作財神爺,發出歎息聲,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懊惱不已,怪自己粗心大意,怎麼早沒想起這碼子事,畢竟這掌櫃的見過自己幾回,在利益的驅使下,他又怎能會放過自己?便困惑地說:“你怎麼知道我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