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蝶說:“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事實上隻有你一個人知道他那秘密,況且......況且,你也曾看見過孫飛霞她......她那......”
王憨為之一驚,知道她說的意思,是指自己已偷看了她那,為之春心蕩漾,當然想把她占為己有,才為之有此不惜出賣朋友,來個移花接木,做出那不恥之事,為之受此不白之冤,感到冤枉,於是截斷了她的話,鬱氣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王憨問了一句最不該問的話,也許他問這話沒什麼意思,隻是順著對方的語氣,可是她白玉蝶聽在耳朵裡,-張臉已羞得粉紅,柔聲細語道:“我......我是聽他說的。”
“哦......”王憨雖然“哦”了一聲,可是這一聲的“哦”,白癡也會聽得出來這裡麵含有多少內容,是多麼勉強,多麼不以為然,內裡幸許還有點對她的譏笑,心說,怪不得你從彌勒吳那裡知道我的那麼多,或許你以對他投懷送抱......
“你......你不要做出那種怪樣子,把我想的那麼壞,我說的可是真的,孫飛霞前幾天堵住了彌勒吳的時候,我剛好在場,這一切事情我才會知道。”
狗改不了吃屎,王憨曆經劫難,照說應該整個變了個人才對,可是他那潛在天性不自覺的又顯露了出來,眨巴眨巴眼,幽默地說:“我隻不過是‘哦’了一聲而已,唉!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才怪怪的呢......”
白玉蝶喜歡詼諧、幽默感的人,也喜歡幽默、詼諧的話,她現在也才明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能做彌勒吳朋友的人,他的德行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他會向她問出什麼古怪刁鑽的話,我可得防著他點。
王憨看她沉默不語,想了一下又問:“你怎麼肯定孫飛霞說的人不是彌勒吳?”
白玉蝶被他問得雖然連耳根都紅了,可是卻忿聲道:“因為......因為我知道有一個人,也是圓圓的臉,微胖的身材,同樣的部位也......也有著同樣的記號......”
王憨好奇地望著她的樣子,像是明白了什麼,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個人?”
白玉蝶點了一下頭說:“是的。”
王憨喃喃自語:“還有這麼巧的事情,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現在你該明白你和他之間的誤會了吧!”
王憨不解地問:“那麼彌勒吳遭到丐幫追殺又是怎麼回事?”
“還是為了那件事,因為孫飛霞告訴丐幫,說那些丐幫子弟不明不白的死,全是他彌勒吳所為,為求得丐幫相信,說彌勒吳還玷辱了他,可以他屁股上有那印跡為證。丐幫信以為真,要找彌勒吳求證,再加上他們丐幫內部已有了危機,於是彌勒吳含冤莫辯,隻得亡命天涯。”
白玉蝶把一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直聽得王憨臉上的神情變幻莫定,心說,沒想到不僅我,而且連他彌勒吳也被她孫飛霞給算計了,怪不得他彌勒吳對我誤會那麼深,待我見到她孫飛霞,我又該怎麼對她呢?
挽的結總有打開的時候,誤會也總有澄清的一天。通過白玉蝶的訴說,才知道孫飛霞為什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彌勒吳的命,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更是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彌勒吳從他對他說看見女人對著自己尿尿那件事,而推測自己與孫飛霞有了肌膚之親,自己也感到實在的冤枉,捫心自問,自己確確實實對她沒有了那份心,因為她變了,變得已不是她原來的曾使自己暗戀的孫飛霞,雖然對她已失去了那一份的愛戀,念及以往相處的感情,卻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勸她回頭。
不過他知道那已經很難,因為當他知道她是“梅花門”中的人時,許多既成的事實已不可能在挽回,既然是上了賊船,想下船可就難上加難了。畢竟“梅花門”是旁門左道,樹敵甚多,在江湖中已快成了眾矢之的,自己和彌勒吳可以放開一切恩仇對她不予追究,可是丐幫、武當、以及許多死於其手的武林人士,以及他們的親人、朋友,又怎能放過她呢?既然給挽成了死結,是難以打開的,隻有在刀光劍影中解決問題。
誤會澄清以後,王憨的心情不再鬱悶,雖然還沒有碰到彌勒吳的麵,但他的心裡已默默的和彌勒吳說著話——彌勒吳,看樣子你受的苦不見得比我好過到哪,你我是一個席上,一個席下,一個繩上係兩螞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隻希望你福星高照,有驚無險,即使有險,也能化險為夷,等著你我兄弟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