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憨認得她,她乃是江洋大盜“浪中蛟”海霸的獨生女海棠,其夫乃是江洋大盜“南霸天”胡殺。真是啥人找啥人,堂客還向半啦門,他和她臭味相投,二人便結為夫婦,闖蕩江湖。二人在黑道上大有名姓,都是視人性命如草芥,橫行霸道,殺人如麻,加之其武功卓爾不群,江湖人遠而避之,不敢惹他夫婦,故送他們謂“嗜殺夫婦”。
王憨斜眼看了看她,心想,我該怎麼對她這個鬼婆娘說呢?想於此,便玉樹臨風,豪放不羈地譏誚說:“嗬,你們這群像‘棒老三’似的攔住了我的去路,卻問我是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乾嘛?是打劫嗎?打劫可不作興通名報姓的是不?”
王憨的話引起了這群人兩種不同的反應,後麵的人臉上一陣紅白,感到尷尬,而前麵的人卻不以為然,發出桀桀怪笑。那滿頭花白頭發而桀驁不馴的胡殺笑聲過後,卻狠厲地說:“小東西,真是初生之犢不怕虎,有種,有種,你竟敢和我老婆這麼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狂妄,有種,有種!哈哈......”
王憨對其嗤之以鼻,木無表情地說:“有那麼好笑的嗎?”
“當然......當然好笑......哈哈......小東西,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胡殺的笑,誰也聽得出來,他是笑裡藏刀,是在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以表示自己大度有涵養,不是在以大期小。
王憨不為所動,譏笑說:“我當然知道,你們兩個是一公一母湊在一起瞎搗鼓的狗男女......”
王憨說的話差些讓胡殺岔了氣,不由得怒發上指,目眥欲裂,呲牙咧嘴吼叫說:“小東西,你......你敢老虎頭上撓癢......”
王憨昂然挺立,凜然不可侵犯地說:“不要叫我小東西,胡殺,你不要誇海口,冒狼煙,你那本事絕對不會比我的管用,到底鹿死誰手,隻有較量才能見分曉。你‘長白六鬼’,‘殺千招’,還有少林、青城,嘖嘖......這真是黑白串通一氣,來個武林大會串......”
他們麵麵相覷,沒人敢笑,因為他們每個人就像看到鬼一樣的瞪著這個麵容冷漠,而又說話刻薄的“快手一刀”。他們是在懷疑他這個人是不是瘋了?因為畢竟能認識他們的每一個人,都會引其驚慌失措,刮目相看,小心奕弈,敬若神明,不敢侵犯,唯有他王憨敢用如此態度說話,不怕死,敢於挑釁,難道他瘋了不成?
胡殺也被王憨如此的盛氣淩人給弄糊塗了,真想伸出自己的手,去摸摸他這人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在說糊話?他要沒發燒,一個胎毛未退,臭乳未乾的小東西,怎麼不知死活,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如此羞辱自己?他怒視著王憨,氣極地道:“你個小......小東西,小......小混蛋,小......小雜種,你他奶奶個巴子,吃了漿糊了?怎麼蒙住了心,如此膽大妄為,老虎頭上打能能,敢對老夫這樣說話?”
王憨氣宇沉穩,冷冷地道:“你不要依老賣老,小爺我再說一遍,你這老混蛋老雜毛嘴裡若再不乾不淨滿嘴噴糞,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打招呼,小心你自己......”說著身動,欲以出掌。
就在胡殺手中的七星拐遞出的同時,“長白六鬼”的二把鬼頭刀已架開了其攻向王憨的七星拐,其中一人說:“慢點,胡殺,你何必那麼著急......”
“對,對,老東西,你怎麼耐不住急躁性子動了手呢?等我們‘盤’過底後,到那時再和他比比看誰的東西管用也不遲呀!嘻嘻......”胡殺老婆海棠佝僂著腰,露著滿嘴黃牙笑著又對王憨說:“小東......不,是小兄弟,小兄弟,你還真是有意思,放著身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嫌不過癮,怎麼?倒啃起我夫婦這兩塊硬得咬不動的豆腐乾?來,來,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子?又到哪裡去呀?”
白玉蝶看老婆娘對自己出言不遜,不由得氣的兩頰粉紅,正欲發作怒叱於她,卻讓王憨用目光製止,不知何故,暫時放下了心中之氣,聽王憨對那婆娘說:“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問你們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