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卑鄙的手段......”不知道白玉蝶拄著拐杖什麼時候從裡間來到外間,杏目圓睜,怒不可遏的叱責說。
“白姑娘,關於令祖父一事,我感到是問心無愧,事實上他己是罹患重病,病入膏肓,雖然我每回給他的是慢性毒藥,但裡麵亦含有另一種治其隱疾的藥性,他才能多活那麼多時間,你應該感謝我才對,至於你那傳家寶,就算是我的診金亦為不可。”
隻有不要臉的人才會說出不要臉的話來,白玉蝶當時哪裡能知道,那個說能治好他爺爺病的郎中,竟是他皇甫玉龍所易容裝扮的,雖不要診費,但必須幫他辦成一件事,那就是於途幫他攔截一個人......她雖不知道他說的那人是誰,據他給提供的時間、地點、及那人的長相,自然就於途攔截到“快手一刀”王憨,由於王憨的機智靈活,武功超群,當然不能使她如願以償。
她哪裡能會知道,她的行動無果而終而在他的算計之內。他為此又提出了拿出她爺爺的那玉牌做為治好她爺爺病的條件。她為了她爺爺,便將爺爺的那玉牌給了他。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白玉蝶乃是個女流之輩,為能救她爺爺的命,當時也沒有想那麼多,聽信了他的話,將那爺爺視如生命的另一麵的“羅刹令”玉牌交給了他,致以鑄成大錯,才使他如願以償的禍害武林,才促成了他指使其鷹犬大少李彬殺害了她病中的爺爺,一代大俠左手劍客白雲鶴,使她在無意中竟成了他皇甫玉龍的幫凶。
白玉蝶聽皇甫玉龍如此狡辯,氣得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說。若不是彌勒吳和王憨麵對麵的識破了他皇甫玉龍鬼秘幽靈的真相,她還是被蒙在鼓裡,看不見他皇甫玉龍的廬山真麵目。她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憤恨難平地說:“就算你說得有理,你‘梅花門’的人殺人無數,危害武林,肆無忌憚,不知有多少人被殺害,至今下落不明,無有蹤影,這總是事實,你難脫其罪。”
皇甫玉龍答辯說:“我並沒有想為自己脫罪,‘梅花門’所殺之人都有其該死的理由。”
“你......你胡說。”
“我絕沒胡說,向花蝴蝶史浪,采花蜂陳鬼,隱君子毛毛,浪裡鑽馮進......這些人所以會死,乃是她孫飛霞的六名瞎子婢女所為,因為是他們玩弄了她們,她們是報失節之仇,才殺了他們。至於其他眾人,有的是不為我所用,有的是窺察到了我‘梅花門’的秘密,有的蠢蠢欲動想挑戰‘梅花門’,有的是說了我‘梅花門’的壞事......總之,這一切敢擋我‘梅花門’的道,不能為我‘梅花門’所用,不聽我‘梅花門’話者,都會受到報應,得統統的慘死,是人殺人,是神殺神,是鬼殺鬼,否則,我又怎麼能逞霸武林?”
王憨沉吟良久,慨然說:“你的高見,我不敢苟同,你自己做的令人所不齒的壞事卻推到他人身上彆以為彆人不知道,還是那句老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淩辱了那六個青春少女,並欲用殘忍的方式置她們於死地時,多虧了孫飛霞良心發現,對她們有了側隱之心,苦苦哀求放了她們,隻要不殺她們,願給你當牛做馬,為你服務,聽憑你的調遣。
“你念及孫飛霞對你忠心耿耿的服侍你,想到她對你的好,便采納了她的意見,為不使她們看出你的廬山真麵目,就弄瞎了她們六個青春少女的眼睛,討好的賣給了孫飛霞一個人情,把她們六個瞎女人送給了孫飛霞做了她的使女,沒想到其六個瞎女人卻被孫飛霞調教得不僅都身懷伎藝,而且對她忠心耿耿,唯命視從,就連孫飛霞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那六個可憐的瞎女人,求我不要殺她們,可見她們的情深義重。”
皇甫玉龍尷尬的啞口無言,心說,我待她孫飛霞那麼好,她還是與我口是心非,同床異夢,臨死還是出賣了我,看來是人心不古,難以叵測,我......
王憨看著皇甫玉龍的窘態,再問說:“最後你能不能告訴我,大少李彬既然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放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