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斷崖穀的四株千年鐵皮石斛,已被人於一年前找到挖出移去養植。”
李二少聽黃衣少女說那千年鐵皮石斛一年前已被人移走,心頭為之一沉,想不到千裡迢迢來到此地,滿懷希望竟然落空,不由得長歎一聲,言不由衷地說:“姑娘此言是否是真?”
黃衣少女臉色一寒,顯得不耐煩,冷冷的一哼,嬌聲說:“不信你又何必問我?”語聲帶有氣憤,一拍馬,擦過李二少身邊而過,縱馬揚長而去。
李二少感到失言傷了姑娘的心,是呀,既然不相信人家,為何還要問人家?心中暗忖,是自己的失禮,不管她的話是真是假,也應該問清楚才對,何況她既知道那斷崖穀的千年鐵皮石斛被人移植走,必定知道落於何人之手......解鈴還須係鈴人,還得找她。
他想於此,轉身一望,見黃衣少女已縱馬弛出五丈之遙,心中一急,倏地身形一矮,施展出“一鶴衝天”輕功,嗖的一聲,身如離弦之箭,迅捷的向著姑娘掠去。其疾速無比,隻見人影一閃,已超過了急奔的馬,折轉身站於路中,橫手一攔,口中喊道:“姑娘暫請留步!”
黃衣少女始料不到這個肮臟不修邊幅毫不起眼的鄉農青年,竟具有這等驚人的功力,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倒令她對其刮目相看,一聲驚噫,勒住馬頭停蹄,目閃奇光,注視著李二少,說:“想不到你竟是一位藏頭露尾的武林高人,失敬之至,請問還有什麼事?”她言語雖然冷峻,但神色之間,已由冷漠變成和緩。
她態度為什麼會轉變得那麼快?因為她已覺察出他決不是鄉村青年,他之所以裝扮成這付模樣,無非是不讓人看出他的真麵目,定有他的難言之隱,為之想,他到底是誰呢?自己為什麼看到他竟有著不可名狀的心動?想到昨夜夢中情景,不由得捫心自問,難道說......
二少李俠見對方並未動怒,放下心來,急急道:“在下仍請姑娘指示去斷崖穀方向。”
黃衣少女恢複了高傲的神態,寒聲道:“你莫非還是不信我剛才之言?”
李二少情真意切地說:“在下不是不信姑娘的話,因那千年鐵皮石斛關係到敝友的生死,為回去對敝友有個交代,在下雖明知姑娘之言是真,也不得不走一趟,儘人事而聽天命!”他感到黃衣少女言語間神態安靜,似有著說不出的一股正能量,使自己不得不信,因此事太已重要,不得不親臨此地做以觀察,隻得勉強的編出一段謊言解釋。
自古美女愛英雄,黃衣少女此刻發覺對方在鄉土的裝扮中,卻透出一股男性特有的剛毅氣質,深深吸引著自己情竇初開的心房,猶如平靜如水的心中投進一石,擊起層層漣漪,聞言大為感動,放緩語氣,嬌聲道:“你為友不辭勞苦,千裡奔波,必是性情中人,也罷!”說到這裡,絲鞭一抬,遙指北方繼續道:“由此而去,穿過葫蘆峽穀,翻過一道分水嶺,即是斷崖穀所在。”
李二少正欲答謝動身時,黃衣少女長歎一聲,幽怨地道:“其實剛才我並沒有騙你,不過話說回來,那斷崖穀中如尚有千年鐵皮石斛生長,在這一月之內,恐怕你也無法前往采取!”
李二少聞言不由得為之一愣,困惑不解道:“此話怎講?”
黃衣少女嫣然一笑,解釋說:“天下武林七派七道高手,耳聞一名叫木子的青年,最近前來括蒼山,紛紛前來,攔道阻截,在此期間,凡有武林人物及其他人欲過括蒼山者,皆被擋道,試想,你去還不是要被擋回來?說不定你晦氣,若被其當做那木子給以捉拿,豈不是自尋禍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