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同類的呼喚(2 / 2)

而另外一邊是焦急不安的米兜和差點滾到水裡去的墨安。米兜剛才一直在盯著淡紅色的水麵,明明不是自己下水可仿佛就疼在自己的身上。等到他發覺身後有動靜的那一刻,魚卵離岸邊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他驚慌萬分,趕緊按住了:“你瞧,我就說過你會跳吧,夏禹還不相信呢。”

這不是小水母的聲音。墨安微微皺起了眉頭,威脅性地齜牙。

米兜才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哄墨安,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水麵上。萬一夏禹發現水道沒有儘頭要遊回來,那就算被酸水燒到,米兜一定要拉他上來的。可是他等啊等,等到水麵完全恢複了平靜,紅色的血液被稀釋成透明,他的小夥伴還是沒有回來。

這一下米兜有些慌了。

“夏禹……”他小聲地喊了一下,試圖用這種方式將人呼喚回來。墨安雖然聽不清楚,但感知到了外頭的不安也跟著忐忑。

“夏禹。”米兜又喊了一次,往水裡使勁兒看。為什麼沒有動靜呢?不會是溺水了吧?萬一一口氣用完了,夏禹暈在水裡,那麼誰又能找到他呢?他會不會被酸液燒得沒有了四肢,很想讓自己去救他又喊不出來?

現在該怎麼辦呢?米兜用力地咬住下嘴唇。

轟隆隆的聲音直接嚇得他原地起跳,他一直看著水麵,沒有功夫去注意那扇門,直到聲音響起才發現門在動!那樣高大、沉重的金屬門打開了,卷起陣陣塵土,這聲音回蕩在下水道裡像動物的嘶吼,讓人汗毛倒豎!

等到門全部打開之後,一個渾身肉粉色的男孩兒站在門的另外一邊,朝他們笑著招手!

“夏禹!”米兜哭出聲來,背著墨安朝裡頭狂奔。原來夏禹沒有死掉,他真的開了這扇門。起先隻是一滴眼淚流下來,等到跑到夏禹的麵前米兜已經泣不成聲,因為他沒見過傷成這樣的人。

夏禹卻不怎麼在意,因為四肢都還在。隻是全身被燒掉了一層皮膚,露出了裡麵的嫩肉。手指和腳丫的指甲蓋全掉了,一走一個小小的血腳印,現在他晃了晃手環,沙啞地說:“我在裡麵找到了裝置,將門打開啦。裡麵還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們……”

“你不要說話,你不要說話啊……”米兜哇哇大哭。

“好,我們先,先休息。”夏禹也不說什麼了,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用來複原,就像曾經被女媧哄著睡進休眠倉一樣。

現在沒有了女媧,也沒有休眠倉。但命運也沒有完全拋棄他,他可算摸到了三號發電廠的最外沿。裡麵好黑,他們不敢往深處走,順著樓梯走到了一間地下休息室,這裡不僅有床,還有被子和食物。

夏禹躺在床上,暫時顧不上墨安。米兜開始轉移他們的物資,從大門外的安全屋慢慢往地下室搬,除了那張床,最後什麼東西都搬了過來。墨安又一次回到了小水母的身邊,隻是無論他再怎麼發光小水母都沒有起來說話,更沒有唱歌。

他怎麼了?墨安在卵裡急得轉來轉去。

等到米兜搞定了一切,夏禹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隻不過指甲蓋還沒長出來。他的頭發也被燒短了,起床之後像個清清爽爽的海膽。

“哇!”夏禹環視四周,“米兜,你搬家啦!”

“是啊,我把咱們的‘家’搬過來啦!”米兜一直在旁邊修理一個小玩意兒,聽到夏禹的聲音回過頭,激動的淚水差一點再噴射出來,“你!你好啦!”

夏禹緩緩地坐了起來:“是啊,我已經完全好了,你瞧,我沒有騙你吧。”

“但是嚇死我了!”米兜用長了肉墊的手拍了夏禹一下,“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啦,不疼。”夏禹當真不覺著疼,“你有沒有給墨安打營養針?他該吃飯了。”

米兜張大了嘴巴,顯然把這一茬忘得一乾二淨。夏禹用光禿禿的手拿起旁邊的針劑,又敲了敲魚卵:“墨安墨安,你是在睡覺嗎?”

是小水母!閉著眼睛的墨安馬上將眼睛睜開。

“現在要吃飯咯。”夏禹趕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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