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法和打法？”陸青驚訝了。
“不錯。”老大夫道。
“所謂練法，也稱為養法，顧名思義，即蘊養身體，錘煉肉身，增強自己身體力量的法門。”
“我教你的養身拳，實際就是一門由我自己創立的，鍛煉肉身的練法拳術。”
“至於打法……”
老大夫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道。
“修煉武道的武者們，氣血旺盛，精神飽滿，性格大都強勢，爭強好勝是不可能避免的。”
“因此在漫長的爭鬥中，為了取勝，武者們逐漸創出許多攻擊性極強的功法，也就是打法。”
“打法也被稱為殺法，這些功法武學，大多不以蘊養身體，錘煉肉身為目的，更多的是講究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小的代價爆發出最強的破壞力和殺傷力，殺傷敵手。”
“因此，但以殺傷力而言，打法武學可要比練法武學強得多了。”
“養法和殺法……”陸青細細地琢磨著這兩個詞語。
但從這兩個稱呼，他就能感受到，武道之路上的不平和，那恐怕是動輒就要分生死的殘酷之路。
“師父，你說養身拳是練法，那我們這一脈的打法是？”陸青不由問道。
“我們這一脈，沒有打法。”
老大夫的下一句話，直接讓陸青愕然。
“你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老大夫有些好笑道，“師父不擅長與人爭鬥，創不出厲害的打法又有什麼奇怪的。”
陸青這才想起來，師父是一位醫者，而且是心地十分善良的醫者，不喜爭鬥。
爭強之心不盛，或許就是他沒創出厲害打法的原因吧。
“不過，師父雖不擅長爭鬥，但我手裡，卻有幾門不錯的打法武學，你想不想學？”
“嗯？”陸青再次愕然，“師父，你剛才不是說，我們這一脈沒有出色的打法嗎？”
“我們這一脈，的確沒有出色的打法。”老大夫道。
“你的祖師，也就是我師父，當年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江湖遊醫，懂得幾門普通的拳腳防身功夫。”
“後來伱師父我，年輕時有了些奇遇，才僥幸創下了養身拳這門功法。”
“所以說我們這一脈沒有出色的打法，並不是在騙你。”
陸青：“那師父你剛才說……”
“我手上的打法功夫武學，大多是昔年我在遊曆之時所得，有的是醫治某些江湖俠客時，他們當作醫資給的，有的則是我在一些大城的市場裡淘買的，還有的，則是在山間采藥時，偶然得到的。”
老大夫簡單幾句，卻讓陸青聽出了師父那不平凡的經曆。
不過……
“師父，這功法還能直接買的？”陸青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的印象中，功法秘籍這些，應該是武者最珍視的東西才對，誰會拿出來販賣？
“嗬嗬，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等你以後有機會走出去了，就會知道，這世上，不但有人會販賣功法秘籍，甚至還有人將自己畢生所學，公開刻出，供天下人學習呢。”老大夫嗬嗬笑道。
“誰這麼大氣？”陸青吃驚道。
“那是一位令天下所有武者都向往崇拜的偉大武者。”
老大夫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麵露神往，一時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行了，說遠了，不說這個。”
“阿青，雖然我們作為醫者，應以治病救人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