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竟是魏府的人?”
看著陸青遠去的身影,所有人都滿臉吃驚。
沒想到他的來頭,竟如此之大。
吃驚過後,再看向昏死過去的八字胡男子的眼裡,則是滿是幸災樂禍了。
這陳豺狼平日裡還坊市裡橫行霸道,坑蒙拐騙。
仗的不就是他那在縣尊府中當差的小舅子。
現在他招惹了魏府的人,看他以後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
要知道,城裡絕大部分的家族和勢力,都需要對縣尊府敬畏三分。
但惟獨有一個卻是例外的,那就是魏府。
魏府不但不需忌憚縣尊府,相反,凡事縣尊府還需對魏府禮讓三分。
原來這兩個家夥先前不見了蹤影,是去找救兵去了。
“姐夫!”
王役的臉色鐵青,拳頭緊握,說不出話來。
就在眾人幸災樂禍之時,一陣呼喝聲傳來,隻見幾名身穿差服的縣尊府差役,在先前那兩名夥計的帶領下,往這邊跑來。
儘管麵露鄙夷,還是讓開了身子。
周圍的人聽到王役竟然喪心病狂地想要把所有人都抓回去。
一起前來的同伴一驚,連忙上前小聲勸說:“王兄冷靜,將這麼多人拘回去,真鬨到上麵去,你我都兜不住的。”
周圍一片寂靜無聲,沒有人說話。
眼前這些菜肴,怕是一道就頂得上他們全家忙活一個月的收入了,他又如何敢動筷。
這些差役,平日裡可沒少勒索敲詐他們,如今看到他們吃癟,彆提心裡多爽快了。
說話的店家此時也是豁出去了,直接陰陽怪氣道。
要不是陸青衣著華貴,先前又救了他性命,還幫他把銀子拿回來。
那半邊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看著就觸目驚心。
魏府在縣城中的地位超然,縣尊府都要禮讓數分,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好,都不說是吧,那就把人都帶回去,一個個審問,我就不信沒人肯招!”王役大聲道。
悲憤之下,王役咆哮道。
陸青並不知道他離開後發生的事。
陸青點了一桌子好菜後,給那位老漢斟了一杯酒,笑道。
看著王役一行人氣勢洶洶地來,又灰溜溜地離開。
王役的心,忽然間像是被一涼水澆了下來,整個人都一個激靈。
此時的他,正在一座酒樓的雅間中。
“是誰,膽敢在坊市中胡亂傷人,這是公然在藐視縣尊府的法令,立即給我站出來!”
眾人認出差役當中,就有陳豺狼的小舅子王役。
當王役看到自己姐夫的慘狀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同伴見狀不妙,上前道:“王兄,涉及到魏府的人,不是我們能處理的,當務之急,我看還是把你姐夫送去醫館,把人救醒後,再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我騙你們乾嘛,那少年衣著華貴,氣度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就算不是魏府的人,也必定出身不凡,王役,如果你不信的話,就自己去魏府求證去,彆在此冤枉好人!”
“什麼,魏府的人?!”
出身貧寒的他,何曾來過如此高端的酒樓,見過如此精美的菜肴。
“麻煩說不上,不過此事既然涉及到魏家,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處理的,回去後,恐怕我們還得向上官稟告才行。”
“發生什麼事了,縣尊府辦事,快點走開!”
當即就有人喊起來:“關我們什麼事,打你姐夫的人,自己報了家門,說他是魏府的人,名叫陸青,有本事你去找他去,欺負我們算什麼本事?”
王役吸了一口氣,握著的拳頭慢慢鬆開,點了點頭:“就按這樣辦的,麻煩幾位哥哥幫忙一下,將我姐夫抬到醫館。”
幾個同伴更是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人自稱是魏府的人?”
“公子,有何事您就跟老頭子我直說了吧,你如此客氣,可是要折煞我了。”
他是萬萬不敢跟著進入這等昂貴的地方的。
“老伯不必驚慌。”陸青給小妍夾了一塊雞肉,讓她吃著,才笑道,“小子也不瞞伱說,我其實是有事相求的。”
“老伯,來,喝點酒,鎮一下神。”
在魏府麵前,他那當差的小舅子又算得了什麼,哪怕是縣尊大人,都要客客氣氣的。
老漢看著滿桌的菜肴,卻是坐立不安。
坊市的商家們都拍手稱快。
懼怕之餘,心裡也不由生出一股憤意。
“有事求我?”老漢一臉驚愕,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公子說笑了,像您這樣貴人,老頭子我又能幫的了您什麼事?”
“老伯,不知你那錢袋子,可否拿出來讓小子一觀?”
“錢袋子?”
老漢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陸青說的是他拿來裝銀子的那個小袋子。
雖不知陸青為何會想看那舊袋子,但老漢還是將其取了出來,遞給陸青。
他自然不擔心陸青對他有什麼企圖。
就他那點銀子,怕是連眼前的一壺酒都買不起,又怎麼可能入得了陸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