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後臉色便隱隱臭了起來。
“不妙。”宋星苒道,“我瞞著我娘親過來的——他們現在在找我浪哪去了,我先回去了。”
我點頭道,宋夫人您還是來的晚了點,宋星苒這敗家子已經把什麼寶貝都送出去了。但鑒於他今天還算做人,我難得非常溫和道,“好,路上小心。”
宋星苒的動作頓了一頓,他飛快看我一眼,臉頰有些莫名的泛紅,嘴上輕輕抱怨
著“母親真是的”,慢吞吞地往回走。
走的這麼慢,半路還絆了一跤。
我:“……”
宋星苒今天真喝了酒?
人影離去之後,我心底也有些說不清的情緒,步伐緩慢了些,往後折返。
隻是沒走多久,我又撞見了一位在修真界中很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一瞬間我都有些許茫然。
我這是走的小路,沒往大道上躥吧?怎麼平日裡見不到麵的修真界天才,也都愛往這偏僻小道裡鑽。
下次不走了。
我簡直是惱羞成怒。
映入我眼簾當中的是一片皎潔白衣,在畫麵當中異常明顯、格格不入的冷淡顏色。
眼前人守在一片竹林旁,月光如水落下,他靜靜站在那處,非常枯燥古板地維持著挺直脊梁的動作一動不動,好似某種艱苦特殊的修行一般。
我倒是想換條路走了,隻可惜在我看到那片白色的時候,來人也看到了我。
我與他金色眼眸微微相觸。仿佛凝在畫麵當中,簡直可以作為觀賞品的劍修便“活”了過來,身形微動,向我走來。
這時候,我也不好裝作沒看見然後溜走了,隻好硬著頭皮往前,端端正正地喊了一聲,“容前輩。”
來人正是容初弦,依他在修真界的資曆,我喊他一聲前輩當然是很恰當的。
容初弦立定在離我兩步之遠的距離上,微微頷首。
不知為何,我是有些怕容初弦的——不僅是上輩子不小心坑過一次他,導致的心虛後怕,更是覺得容初弦好像天生自帶一種長輩的威嚴,是那種如果我犯了錯,他會毫不留情處罰我的敬畏。
雖說容初弦哪怕看著便是冷漠無情之人,但他也應當管不到我身上,畢竟他姓容,我姓舟。偏偏我對他,就是有些對正人君子類型的天然的懼怕避讓。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突然間就想明白容初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他和宋星苒好似是朋友?所以是感知到了宋星苒在這裡,才追過來找他的?
……宋星苒真該死。
不過的確不巧,剛好前後腳兩步,留我一人麵對這位威嚴的容真君。
於是我開口解釋了一句,“宋星苒已經回去赴宴了。”
容初弦
似乎出現了很輕微的不解,他看著我定定道,“我不是來找宋星苒的。是來找你。”
“……”可以說我一下就汗流浹背了。開始飛速地反省,我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壞事,是要勞煩這位容真君出山的。
應該是沒有?
容初弦並不準備等我的回複,在他說完那句話後,突然提起了手中之劍——
我無比警惕,在心底一瞬間過了一遍容初弦突然發現我是個禍害,於是不顧和舟家決裂也要突然發瘋在舟家殺了我的可能——並且仔細思索了一下,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