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水熄滅了一些熱度,也讓我更加困倦。
走回來的時候,不知撞到了哪處,我“嘶”了一聲,腳下頓時失去平衡,向前跌去。眼前是尖銳桌角,我本能地捂住眼睛——這個臉上最脆弱的地方。已迎接好撞得頭破血流的後果,但一陣恍惚,我竟正好跌落進了柔軟的床褥當中。
頭暈眼花地撐起身,我回過頭,有些難以確認——
剛才已經走到床榻邊緣了嗎?
不、不對……
但沒等我對這異常提起警惕,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我是真的一隻手指也抬不起來了。長而密的睫羽震顫著、輕輕合上。
我陷入香甜黑夢當中。
像野獸一般的眼,靜靜地、靜靜地注視著。
*
翌日,我醒來時,還端正而規矩地躺在床榻靠內的一側,被褥大半蓋在身上,至於另一邊——我很是嫌棄,雖然也看不出什麼痕跡,但我知曉,昨夜是被我弄臟了的,太累沒來得及換。
昨夜……
記憶恍惚中回籠。
……燒了,都給我燒了,連同昨天脫到盥洗室
中亂糟糟堆成一團的衣服。
我對昨夜發生的那些事其實意識很朦朧,隻記得我又不小心,吃了些“補氣血”的食物,導致昨夜起興,自己動手解決了一番。
母親派了人過來,要來教導我知人.事,就和前世一般的軌跡,被我訓斥走了。
……頭有些疼。
我頗為無力地揉了揉額角,總覺得我還忘了些什麼——但實在想不起來了,記憶模糊而混亂。而且讓我不斷回想那其中發生的細節,對我的臉皮實在是一大挑戰。
不想了。
我很快決定。
反正沒出什麼亂子就行。
我起身將床榻上的“罪證”銷毀了之後,便去往連通的盥洗室中,卻見我昨天堆積的備受汙染的衣物不知何時被拿走了,大概是底下人收拾過了。
我:“……”
……算了,也不管了。
雖說有些羞恥,但我實在無顏再討要回來。
我懨懨回了房中,漱口洗臉,順便讓人來收拾。
正廳中,舟微漪來了。我聽過侍女來稟告的話,略整理過後便去見他。
手底下人奉了茶,舟微漪手持著杯盞,用白玉茶蓋輕輕拂過,垂著眼靜靜盯著,卻沒有其他動作,像是在出神。
“舟微漪。”我開口喊他。
不知為何,我竟察覺到舟微漪那一瞬間,身體突然繃緊了些,好像在緊張一般,說是被我嚇到也不為過。
我猜舟微漪大概是在想什麼煩心事被我打攪了,但嘴上還欠欠的不饒人,“你這是什麼反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嗎?”
舟微漪的動作,好像又是輕微地一頓。隨後,他將手上的茶盞放了下來,坦然向我望過來,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