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燒得模糊了,我昏昏沉沉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自然,也不必提試煉之事。
雖然錯失試煉,但我還是進入了內門。
我知道我頗受非議,一些人私下說,我這個舟家的小少爺,怎麼連試煉都不來露個麵,難道登仙宗的入門試煉對我而言,也是“難如登天”?
至於“生病”,怎麼偏偏這樣巧合,在試煉的前一天就剛剛好病了,怕不是尋的掩人耳目的借口。
那樣萬萬年不出的絕世天才的舟微漪,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弟弟——
我聽見了。
縱使無人敢在我麵前嚼舌根,這些言論還是意外落進了我的耳中。我心中極是惱火,很是發了一番怒火,那些背後說壞話的修士被我逮個
正著,或許也是被我嚇住了,呆呆傻傻地看著我的臉。我動手,他們也不知道還手,被我惡狠狠收拾了一頓後,又來和我道歉賠不是。
我才不需要他們的道歉,放下一番狠話,我會讓他們看看我究竟配不配進入內門,便惱羞成怒地走了。
……現在想來,實在不必提多讓人丟臉了。
也是因為這一日的衝突,我其實做出了讓前世的我自己,都很是後悔的一件事。
舟微漪是劍修,所以我也勢必要當一名劍修。
舟微漪的師尊是登仙宗的第一大能,也渡仙君,所以——我也要拜也渡仙君為師。
我連內門考核都沒參加過,自然不像曾經的舟微漪那樣,是在試煉當中展現出驚才絕豔的天賦,才被收為命定弟子的。我隻通過舟家的周旋,才在入門大典那一天,由也渡仙君的一縷神魂現身,收入了門中,做了他的第二位親傳弟子。
但人人都知道,我這第二位親傳弟子來的不明不白。
人人提到也渡仙君的弟子,指代的,也都是舟微漪,哪有人還記得依靠權勢入門的舟多慈。
我將也渡仙君奉為師尊,也曾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期待,隱有孺慕之情,畢竟修真界中實在極少有不崇拜他的正道修士,我也是聽著他那些傳說長大的,自然希望師徒相合。讓他知曉,我不比舟微漪差不多。舟微漪能做到的,我也要做到。
但事實上,在拜師那段日子裡,也渡仙君也隻不過和我說過寥寥幾句話而已。
入門大典時,他挑選了我,說“舟多慈為我門下親傳二弟子”。
收徒後,說,“我自閉關,不必晨昏定省”。
在這之後,我甚至從未見到這位仙君了。
其實也該料到,我本也不應該指望我們二人之間有何師徒情分,畢竟他原本並不想收我為弟子,隻是看在舟家的情麵上破例罷了。我能勉強這麵上的師徒名分,又如何勉強人能對我付出真心?
都是我強求來的。得這樣的結果,當然也是理所應當。
偏偏尷尬在於,也渡仙君的那些記名弟子,都是由舟微漪教導。我這個二弟子,也該同樣如此。
可我本來就敵視舟微漪,怎麼會甘心讓他做我實際上的師父,豈不是和我之前的目的本末倒置。以至我後來
練習的劍法,都是從登仙宗的藏書閣中自己尋來。又或是以資源利誘,和人交換,讓他們演練術法親身教導。
當然,也有人因舟家來接近我,要免費教導傳授我劍法,我都極堅持,要以功法秘籍、靈藥法器來交換那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