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欲燃”就是絕不適合我現在的身體使用的高階術法。
第一次使用,我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熟稔,卻並不代表我真的能舉重若輕地駕馭它。現在被抽乾的空蕩蕩的靈台就是最好的答案——就算我再胸有成竹可以施法成功,第七重法決的爆發,仍然需要大量消耗的真元作為支撐。
這種遠超過我本身所能給予的極限的術法,當然是極其危險的。如果是在真正的秘境試煉當中,我絕不會將自己消耗到這種地步,以至於無力麵對接下來的任何危機。但現在的試煉比賽隻有一輪麼,所以我賭了一把……
並且賭的很成功。
在那些聚焦過來的視線當中,摻雜著評判長老讚歎的目光。再加上我已經獲得了滿分,這一輪,是我勝過了長安明。
我這人比較小人得誌,絕沒有長安明那樣勝不驕敗不餒的氣度。所以我在確立過這個事實之後,我迅速在人群中找到了還停留在附近的長安明。
他並沒有走遠。
因為他剛才也停了下來,回過身,看向那幾乎可以稱為壯闊的一幕——一手掌握風雲的少年和塌陷的拭鋒壁。比他之前所創造的成績更加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的視線被我俘獲了。
我微微仰起下巴,有點得意。在走向他的時候,發覺長安明並沒有避開我,這種得意就變為了更陰陽怪氣的語句。
“看上去你輸了。”從我此時淡然沉靜的表情來看,絕不會有人猜到我在對他說些什麼。我盯著眼前的人,唇齒輾轉間,咬出那讓我印象極深刻的姓名,“長安明。”
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蒼白的麵容上,又很快挪開。
“阿彌陀佛。”他微微垂眸,一副柔弱可欺模樣。
和以前的記憶重疊了。
“……舟施主。”他有些遲疑地喊出我的名字,才緩緩道,“你現在看起來很虛弱。”
“……”猝不及防被揭了個底的我。
“那個術法太危險了。”
被說中了。
我臉色很冷,盯著他,上前一步,硬要和他淡棕色的瞳孔對視,“但勝過了你,不是嗎?”
長安明好似沒料到我會上前那樣,猝不及防地往後退了一步,步伐有些不穩,看上去頗為狼狽。
他又偏開了頭,頓了頓,才開口,“……是的。”
“舟施主的術法很危險也很厲害,造詣遠勝於貧僧。”
他這話說的很真誠,簡直類似讚歎感慨了。我這人雖然很爭強好勝,但其實有些經不得誇。他這樣真誠地誇獎我,反而讓我不知道怎麼繼續找他的麻煩了。
最後我靜靜盯著他,片刻後才開口,“算你還有些眼光。”
不過我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沉聲道,“下一次……”
“舟多慈。”
被喊了名字。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我順勢望去,看見了舟微漪。
舟微漪理應留在場外才對,也不知道他怎麼進來這裡的。我看向他時,舟微漪也過來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向場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