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滿蹊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陸學皚的大腿被她的子彈擊中,被擊中的腿陡然卸力,他單膝跪在了她麵前。
軍艦上頓時亂成一團,幾乎所有人都衝到了陸學皚身邊。
花滿蹊咯咯笑出聲來,拿槍傷了人,卻仿佛隻是孩童做了小小的惡作劇。
她和他痛得通紅的眼對視,把他的手槍遞到唇邊,她那兩片溫軟的粉潤的嘴唇輕輕吹了下冰冷的黑色槍口,她的笑容可可愛愛:“壞東西......我先收點利息哦。”
等她計劃完成,她早晚要他的狗命。
隨著她那一顆子彈落下,虛空的彈幕就已經瘋了,鋪滿整個位麵。
【我的天啊!她還真的開槍了!】
【她是瘋了嗎?她竟然敢當這麼多人的麵這麼做!竟然敢拿槍打傷他。】
【好心疼啊,肯定很疼,這個花滿蹊真的太壞了!怎麼能夠打人呢!他為什麼不躲啊!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躲!他明明可以躲開的!他為什麼故意讓她的子彈打中他!】
【我覺得我真的看不懂了,這陸學皚明明可以躲過,他為什麼不躲!這兩兄弟是不是腦子都壞掉了啊!】
陸學屹的身體晃了幾晃:“阿皚!”他想走到弟弟身邊去看看他的傷,可他的頭越來越昏沉,身體也越來越沉重難受,他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的身體振作些。
花滿蹊開心地欣賞了一下陸學皚的倒黴相。
陸學皚滿腿是血,生理性的疼痛讓他渾身微顫,可他不關心自己的傷口,他半跪在地,他隻是仰著頭定定地望著她,他狼形的眼睛耷拉成狗狗眼,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難過的,紅彤彤的,他眼眶裡都是血絲,看著有些可憐:“嫂嫂,我錯了,我真的隻是想嚇嚇你而已......你還生我的氣嗎?”
他緊巴巴追問:“現在解氣了沒有?”
“才沒有,我還生氣呢!”花滿蹊扭頭哼了一聲。
他的烏黑的濕發有幾縷搭在額前,微濕的硬朗麵孔在船燈下微微閃光,濕發下的那雙眼睛閃閃發亮,他失去血色的唇微微上揚,他笑著問:“那要不要再給我來一槍?”
手槍的後座力對她來說有些大,她晃晃小手,嘟起嘴抱怨,天生甜糯的嗓音連抱怨都像是在撒嬌:“才不要,這個槍弄的我手好疼呀!”
她隨手把槍扔到甲板上,濺起陣陣血色的水花。
直播間的熱度一直攀升,居高不下,人氣值已經達到了300w+。
【他真的沒救了,他現在好像一條狗啊......】
【嗬嗬,白擔心他了,還再來一槍,我現在就特麼想給他再來一槍!】
【笑了,這個大小姐還真是夠惡魔的,彆人被她打傷了還沒喊疼,她這個罪魁禍首倒是喊起手疼了。】
【明明就是他自己犯賤不躲開好嗎,我覺得我們大小姐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他這身手怎麼可能躲不開大小姐的子彈,在這使什麼苦肉計呢!】
【這苦肉計我是沒眼看了,哪還有一點軍裝暴徒的樣子,我還是喜歡你開始桀驁不馴的樣子,你要不要看你還有幾分像從前?】
【賤人!他真的死裝!建議去當演員,估計比他打仗還強,他在這裝什麼可憐啊,大小姐不要中了他的奸計!】
【那個......你是不是忘了你大哥,也就是你嫂嫂老公還在這呢,你現在做出這幅綠茶樣給誰看啊?】
管家緊張地看著隨船的軍醫為陸學皚檢查傷口,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看了都頭皮發麻,而陸學皚的話更讓他頭皮發麻,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陸學屹的頭頂。
陸學屹明明對花滿蹊打傷陸學皚的事情十分不滿,卻無法自控地拉起她的小手,輕輕地揉著:“我給你揉揉就不疼了,下次打打殺殺的這種事彆自己做了。”
管家牙酸地齜起牙,這些人簡直就是一個比一個癲!
在場的其他人都嗅出了些不同尋常的奸情的味道,上流圈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調個情都是打打殺殺的,討好女人都是動刀動槍的。
他們這些吃瓜群眾也是他們play的一環嗎?!
其餘人紛紛裝作若無其事,知道太多,會死得很快,這可是豪門打工的秘籍。
直播間觀眾被陸學屹的行為氣得發狂。
【陸學屹你真的沒救了!你這個大舔狗!你看不見你弟弟被她打傷了嗎!你不關心你弟弟,反而還關心她這個傷人的凶手的手疼不疼!說好的兄弟情深呢,全都是狗屁啊!】
【彆說在他們這個大元聯邦了,就是在我們位麵,大小姐的顏值都是天花板,一見鐘情什麼的太正常啦。】
【我承認她是有幾分姿色,